甄氏听了,也没再多问,只说傅家来提亲时态度还不错,让攸桐别太担忧,尽管将养身材、修心养性,将来孤身远嫁,万不成再如畴前般率性。
攸桐细心回想两遍,没勾起半点关于傅煜的影象。这十余年间,魏攸桐内心眼里就只一个许朝宗,几次豁出性命去救,都是为了他,对于旁的男人,但是半点也没留意的,更未曾救过谁。
攸桐略加思考,模糊想起京中哄传永宁节度使有个侄子勇猛善战,曾以千余人马击退敌方万余雄师,又趁其不备反攻畴昔,斩将夺帅,履立奇功。现在二十岁摆布的年纪,升了齐州的兵马副使,手里攥着齐州最精锐的马队,数次作战皆所向披靡,叫敌军闻风丧胆,是个极短长的人物。
满屋子都是肉汤混着红枣的香气,瓷碗里软嫩的肉块炖烂,装点几粒香糯的板栗,格外勾人馋虫。攸桐渐渐舀着喝,配上盘中咸鲜脆嫩的笋片,甘旨入腹,舌齿间满是香味,扫尽先前各种不快。
过后问名纳吉,将婚期定在了来岁七月尾。
现在女儿捡回性命,变了小我似的懂事起来,甄氏哪能不欢畅?
仆妇打起帘子, 攸桐走进门去,便闻到一股浓厚的檀香味道。
也好。不然心机太重,不免又要自苦自怨,想不开做傻事。
魏攸桐能养出骄贵傲慢的性子,实在跟老夫人脱不开干系。
春草紧跟在后,越看越是迷惑。
“这野鸡崽子是夫人托舅老爷寻的,最是补身材,女人多喝两碗。”
遂拉着攸桐进了内间,缓缓道:“你祖母说话重了些,别放在心上,娘只要你好好活着,比甚么都强,别管外头那些人闲言碎语。不过切忌骄贵,行事须谨慎,这叮嘱你得记取,今后……”她顿了下,瞧着攸桐那张肥胖的面庞,叹了口气。
呦呦是攸桐的奶名,老夫人畴前心疼这准皇家儿媳的孙女,也常如许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