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理,王珺天然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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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金陵的时候也收到哥哥的来信了,静闲年事也大了,那外头的人总归寻不好,等她返来,我倒是要替她好生相看一回……”崔柔是个暖和的性子,连带着说话也是温温婉婉的,只是想到自家娇娇的婚事,她面上的笑倒是又消了些。
只是想着屋中这么多人,脸上倒是又起了些羞赧。
萧无珩淡淡说了这两字,而后是取过桌上那张字条,眼看着上头的清秀笔迹,等握于手中才又一句:“我有位副将是姑苏人,这事便交给我了。”等这话说完,他也未再理睬王祈,只是举步往外走去。
王慎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现在儿后代儿都在,倒也不好说甚么,只好悄悄握了一回她的手。
是以她也只是轻声回道:“我只是想,如果表哥出事,众皇子中,魏王必然是受益最大的那一个。”萧无珏不管在朝堂还是在外头都贤名在外,也是时下朝堂当中,世人觉得最能坐上储君位置的那小我。
长岂是她的娘舅,也是武安侯。
王祈年有二十,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目光清润,身形挺直,等说完前话便伸手替人倒了一盏茶,口中是跟着一句:“昨日阿瑛就与我提及你有事寻我,我还想着遣人去问你一回如何了,倒是先把你盼来了。”
王珺发觉到那三道视野便又凝了凝神,等平复了面上的神采,而后才抬眼朝人看去:“没甚么,只是好几日未吃家中的菜,有些记念。”
笑白替她推开了门,里头的风景也就闪现了出来,相较王珺屋中那副豪华的模样,王祈的屋子委实是过分朴实,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得滑过屋中的风景,眼瞧着除了二哥以外再无旁人也就收回了视野朝人福了一礼,而后是笑道:“我没打搅二哥吧。”
王珺听着身后传来的这道声音便说了一句“没甚么”,而后她是收回视野,重新提起步子往外走去。
“当日魏王的确在,还是他先寻到了太子,为了寻太子,传闻魏王也受了伤,这几日还抱恙在家……”王祈这话说完,看着王珺脸上沉吟的模样,心神一凝,连带着声也轻了很多:“七妹觉得此事与魏王有关?”
比及房门重新被合上,却有一道身穿石青色圆领长袍的男人从座屏后转了出来,他的模样俊美,只是凤目微沉、面庞冷酷,让人不敢直视。这会他便负手,透过那白纱看着外头那道朱色身影,眼瞧着人穿太小道出了院子才重新回了坐位。
王珺闻言,却不知该如何说,太子坠马自是大事,早在出过后,天子便已着人彻查……可她也不知怎得,总感觉此事不简朴。她垂眼看着盏中茶水轻晃,倒是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问道:“我传闻那日围猎,魏王也在?”
王祁看着他先前那副模样便道:“你上回在城门口行的事,现在朝中可众说纷繁,你也不怕你阿谁几个弟兄顾忌你?”
王祈耳听着这话,饮茶的行动便是一顿,只是也就这一瞬的工夫,他便回道:“七妹如何会这么问?”
现在林雅既然已经来到长安,周慧天然也快来了,她想让二哥遣人去细查下,一来是想刺探下林雅母女近些年的秘闻,与谁来往过,二来是想看阿谁叫林儒的贩子是不是真的已不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