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就是感觉这名字好听好记又好写,他上学测验的时候必然比别人多节俭很多写名字的时候,难怪老是考高分,做学霸。
他又说了:“大家有大家的造化,你不要牵强附会。”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陈一,算是一见钟情吧。
婉转的笛声就在跟前,越走越近,她已经肯定不是本身的幻听,那就必定是陈一不会错。
“谁在那边?”
三梦哈腰捶了捶酸疼的大腿,循着笛声悄悄绕到屋后去,恐怕走得太急惊扰了吹笛人。她躲在班驳的抱柱前面,垂涎欲滴地看着阿谁玉树临风的男人,像个肖想唐僧肉的妖精。
初秋了他也只套一件灰色的海青僧袍站在暮色里,宽广的广袖被风吹得鼓鼓的,因为持戒修行,头发也剃光了,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形象,不是说对帅哥的终究磨练就是剃秃顶么?要说秃顶也帅的男人才是真帅哥,那陈一绝对真。
妙贤端着饭菜返来,就看到她四仰八叉地在他床铺上打滚,还拿他的僧袍捂住了脸。
“……”郝三梦决定不问了,这庙就这么丁点大,出来还怕找不到人么?
她就见他吹过一回笛子,是在大学的国乐团音乐会上。他穿一身白衣,衬得身边另一名浑身桃枝的女笛手成了庸脂俗粉,身后其他乐手都成了背景板。
大学就是如许好,兼容并包,有容乃大,既有研讨哲学佛理的他,也有拿枪滚泥塘的她。
进入社会就不是如许了。陈一持戒修行,取了法号妙贤,不让别人再叫他陈一了,连她也不例外。
谁知人家就直接拿这张表去报户籍了,这个小婴儿的名字就变成了陈一。
不好,一点也不好,陈一看到她,手里的笛子都吓掉了。
他就没说甚么了,大抵把她划入了朽木不成雕的学渣行列。
她翻开上面的柜子,看到那几件海青,色彩有深有浅,有厚有薄,棉麻的质地,另有浆洗过甚破了洞的,打上了补丁。
“噢,你的衣服……我给你收起来了,稍等啊,我去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