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何应元眼神躲闪,清嘉叹了口气,道;“请恕清嘉冒昧,先生医者仁心即使是被小人谗谄但……我信赖蒙尘明珠也终有重见天日的一刻,若真是为了那些卑鄙小人而白白误了您的出息,清嘉真真感觉不值。”
清嘉一看,内心格登一声。
约莫又过了几日,何应元托人给清嘉带了个包裹来。清嘉本觉得是前次何应元提过的祛疤膏药,谁知翻开以后不但单只是那样,另有给陈母开的一大包药,最底下的则是一个银针包和几本医书。
陈母的病又是个无底洞,若万一再有个甚么闪失,那……
这些糟心的事情她不敢跟陈母提起,怕她跟着焦急,此时陈母已经睡下,清嘉瞧着她宁静的睡颜眉眼间与陈巘有几分神似,心中也是一阵温软。
清嘉乐得直点头,笑呵呵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清嘉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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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应元也不晓得听没听出来,只是冷静的将她的伤药备下,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采,清嘉也是没法,言多必失的事理她还是懂的,至于他究竟作何筹算那也只要听天由命了。
清嘉感激不已,若真要买一条新船赔,恐怕家中那些银钱还差上一大截呢。现在虽说仍然承担颇重,但已经好过那样很多,送走了船家,点了点剩下的银子,不由感喟,如果再不事出产,这点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大抵也是因为上天老是无情,最爱看有恋人不能团聚罢。
重视到何应元已经把东西清算好,清嘉一拍脑门,哎呀,她如何把诊金都忘了!
“你……为甚么……不告而别……”清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是满满的控告。
何应元瞧见她手中装有银钱的锦囊,眼神一暗,直接挡了归去,道:“嘉嘉,在我内心已经将你视作朋友。”
陈母病了这些时候,现在本身早已不期望她能够病愈,只求能够为她减轻些病痛罢了,只是在这偏僻山村底子就没有大夫,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路过的赤脚大夫也要看运气。
何应元对于本身可否成为名医倒是不料,毕竟能够对峙本身所喜好的事情本就是一种荣幸,他并没有甚么野心,非要立名天下不成。
船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清嘉才回身回家,内心是说不出的轻松镇静。
但是,哪怕是如许小小的欲望却任凭她如何祷告也美满不了。
他转过脸谛视着她,眼神和顺,声音比之刚才轻巧了很多,笑道:“你说的那些话昨日我细细的想过,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他笑容清浅但却果断:“我决定重新学医。”
若真有个甚么十万孔殷的事情,求医就需得像此次普通去县上请,莫说人家嫌路程悠远不肯前来就是情愿来,那也得看得病的轻重缓急,此次陈母算是万幸,但若下次更加凶恶如何得了,毕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清嘉一愣,刹时了然一笑,欣喜道:“这就对了嘛,应元你这么年青医术就这般好了,若假以光阴定当能成为一代名医的!”
一想到这里,清嘉更加果断了本身的设法,一双桃花眼在烛光中越加娇媚,但眼神却充满了竭诚和哀告。
但是……
她一贯是谨慎谨慎,以是甚少受伤,现在肩膀处受了伤看那模样估计是要留疤的,心中闷闷,愤怒的很,有那么一股子的闷气在内心头憋着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