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元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瞧见清嘉瞪得溜圆的眼,撑不住笑了:“今后如有甚么难处固然来医馆找我便是。”
一条新船造价不菲,船家也是贫苦出身,瞧她们婆媳两人相依为命也是不易,实在不忍心提出购买新船便说只要修好能用就行,这已然是减轻了极大的承担。
清嘉一看,内心格登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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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见那船家满手老茧,满面风霜,内心头也非常过意不去,定了放心神回身回房拿出常日里放着家私的匣子,数了数,陈巘走之前留下的那些已经所剩未几了。
清嘉狠了狠心,抱着匣子就出去了。
第三天,何应元见陈母病情稳定后便清算了药箱筹办分开,临行之前细心的交代了清嘉的肩上需求每日换药,气候酷热,要重视伤口的清理如果炎那可就糟了。
清嘉闻言一喜,眉眼弯弯,说不出的明艳动听,何应元也不由得半晌晃神,立即转开了视野,点头道:“伤口处的痂脱落以后便敷上,一日三次,不出两月定当病愈,不留陈迹。”
船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清嘉才回身回家,内心是说不出的轻松镇静。
完了!
但是……
“嘉嘉,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何应元知她女儿心机,定然珍惜面貌,不由得也有些惭愧,只得安抚道:“你莫要担忧,伤口创面虽大但却并不深,但我归去给你配点消炎祛瘀的药膏,你转头敷上定然是不会留疤的。”
清嘉不敢再多想,但内心头也明白得很,找点活计补助家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虽是这般承诺了,但毕竟是男女有别,学,如何学?
一想到这里,清嘉更加果断了本身的设法,一双桃花眼在烛光中越加娇媚,但眼神却充满了竭诚和哀告。
何应元趁着清嘉回房拿东西的时候,从速轻手重脚分开,待到清嘉现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村口。
何应元瞧见她手中装有银钱的锦囊,眼神一暗,直接挡了归去,道:“嘉嘉,在我内心已经将你视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