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一抹眼泪,抱着陈可桢的大腿:“爹,真的么?”
陈可桢顿了顿,又说道:“账册上还详细记录了官员们收钱的时候地点钱数,贩子们买卖倭寇货色的时候地点代价。这么说吧,浙江商界和宦海的大部分人的名字,都在我的账册当中!”
陈可桢问:“如何回事?你破了甚么财?”
陈迪一到望月楼的雅间,陈可桢便喜不自胜的拉住了陈迪的手。
陈可桢怒道:“你说你小子,小小年纪沾甚么不好,恰好沾上了赌?!唉,就算做了知府也始终还是个孩子啊!十赌九诈,懂不懂?”
陈可桢大笑道:“孩子,这东西不是账册,是无价之宝,是免死铁券,是你爹我的护身符!”
陈可桢有些奇特:“兵部的人到浙江来是观察防务,这普通。登州卫和大同卫的人来浙江是做甚么?算了,且待你爹我在账册上查一查有没有这三人的名字。如果有,爹去替你把钱要返来。”
陈迪在去望月楼的路上,一起都在想如何跟陈可桢再要些钱出来。
陈迪唉声感喟:“唉,京里派下来几个官观察台州防务,我想他们既然是京里派下来的,就得好好接待。京里的大人们不都爱打麻吊么?我就跟他们打了一个彻夜。谁想到,把爹你给我的五万两银票输了个干清干净不说,还欠了他们两万两银子!打了欠条!”
陈迪猎奇的问陈可桢:“爹,你手里拿的账册是啥?”
陈可桢走到雅间的后墙边,拿一柄贴身的匕撬下了一块砖头。砖头内里放着一本账册。
陈可桢拿出账册问陈迪:“儿子,你倒说说,赢你银子的那些人都叫甚么?”
陈可桢将账册重新藏入墙砖以后,道:“这账册上,记录着一百多小我名。这一百多人里,有五十个江浙阔老,这五十人费钱买过东洋人的货。别的五十人,则是一份官员名单。名单上的官员们都是正七品以上,十足都拿过你爹我的银子!你爹我的银子不就是东洋人的银子?如果遵循大明律来讲,这些人十足都是叛国的极刑!”
陈迪心中暗道。影子巡抚?没错,假定我把你杀了,抢了你的账册,那这影子巡抚就由儿子我代庖了。只要浙江高低一心,又有唐顺之、戚继光、俞大猷三位名将的助力,再加上本身越期间的计谋、战术。剿除倭寇只是迟早的事情。
陈迪心中吃惊不小。如许说来,陈可桢岂不是抓住了全部浙江宦海以及富商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