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年间,金国崛起,联宋灭辽。谁知徽宗天子任用无能的蔡京,屡战屡败,令金国觉得大宋可欺。后金兵南侵,徽宗天子不思抵抗,却吃紧将帝位禅让与钦宗天子。
话音未落,沈文仲便皱了皱眉头,望向沈素雅,道:“素雅,如何回事?”
沈文仲奇道:“你从何而知?”
然金人贪得无厌,金不敷以他物抵,凡祭天礼器、天子法驾、文籍珍本、大成乐器乃至百戏器具,均在其列,诸科医众、教坊乐工、各色工匠亦在其列。另掠女无数,稍有色彩便掠至金营。
金人狼子野心,愈不敷,胁钦宗再媾和,钦宗不敢不至,金人遂囚之,言金不敷不予归。内城遂满地搜刮,贫户、僧道、工伎、倡优俱不能免,然仍不敷。京中百姓无所食,草木、犬鼠皆尽,乃饿殍充饥,死者不计其数。
沈素心对着李氏笑了笑,却又看向沈文仲,轻道:“大伯父,你真的是范仲淹,范文正公?”
沈文飞望了望兄长,欲言又止。
钦宗靖康元年一月,金兵大肆南下,兵临汴梁城下,钦宗只得与其结下城下之盟。后钦宗命令不纳赔款,又联络西夏抗金,遂金兵复至,强攻汴梁。
后金人闻康王率军将至,恐不能归,遂欲北返。然之前,金人尽毁汴梁,余者东至柳子,西至西京,南至汉上,北至河朔,杀人如刈麻,臭闻数百里,死者不成盈数。
李氏躬身道:“淑韵宿世,一个浅显闺阁女子罢了。不过,说说也无妨。淑韵宿世,乃山东人氏。家父李格非,乃东坡先生门下。淑韵幼时,便多受父亲熏陶,挚爱诗词。后嫁于密州赵明诚,与夫君志趣相投,日子也还过得不错。但好景不长,北方金国南侵,靖康之役国破家亡……”
【p.s.】不要健忘卢沟桥,但也一样不要健忘靖康、崖山
沈清和仍未转过身来,哑然道:“素雅,以后的事情,你无妨说说吧。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过了好久,孙氏才道:“方才不是说文仲么?如何俄然又转到雅姐儿和心姐儿身上了?”
但不知为何,凡是这类景况,总有人打搅。
沈素心轻道:“大伯父,我并不晓得那篇辞文是你写的,但我却晓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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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占外城,却并不进取,诈称媾和。钦宗信觉得真,遂命人至金营媾和。金人令徽宗至,徽宗怯,钦宗代为前去,上降表,并四易其词,屈膝北向。钦宗返,汴梁内城,宫闱表里,哭声震天。金人遂金千锭,银两千万锭,帛千万匹。钦宗不敢违,刮地三尺,重典揭露,掠权贵富户,皇后本家亦不能免,仍不敷。金人又索女千五百,钦宗不敢不予,掠尽内城仍不敷,竟以嫔妃相抵。女至金营,多不堪受辱,死者甚众。
金兵趁机掩杀,然郭京竟借口出城御敌,借机南逃。金兵趁机攻陷城门,杀入汴梁。钦宗俱之,乃乞降,但有所命无不允。金兵查封府库,掠金银不成数。钦宗竟以宋官,助金兵查抄贵戚、官吏、僧众、百姓之家。金兵残暴,诛宋官多人。
李氏轻道:“公公,文飞,文仲当年的原文,乃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但是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那句虽是登峰造极,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虽对于浅显人,却仍可为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