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超出沈家三兄妹,走到店里,谨慎的取出十文钱,向店老板道:“老板,还是前次双儿买的那种胭脂,十文钱,可对?”
说着,他便挥着拳头冲向陆逸名!陆逸名见状,不由一惊,赶快闪避!但他并不擅技艺,虽多少有些根柢,但不过是野门路。有话说得好,穷文富武,家道贫寒的陆逸名,实在学不起、练不起技艺。而布遥,却还是有些料的。眼看布遥的拳头就要砸在他身上了,陆逸名竟然躲不开!
说着,他又道:“沈公子少待,陆某去去就来。”
布遥怒道:“甚么心虚!你再胡说,谨慎我……”
而沈素盈,却脚下一转,身子轻巧的让过足下不稳的陆逸名,顺手扶住他,也不待他站稳,掌如利剑,噼里啪啦的便将门外几个仆人模样的人打得连连告饶。
陆逸名苦笑着行礼道:“令妹怕也用不着陆某互助吧?不管聪明技艺,她都能将那布遥玩弄与鼓掌之间,又何必陆某多事?”
那叫做陆逸名的墨客微微一笑,道:“布遥,恐怕不是我阴魂不散,而是你本身心虚吧?”
陆逸名微一沉吟,随即暴露恍然之色,拱手道:“说来。倒是陆某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陆逸名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又细心的打量了一下沈奕寻、沈素盈、沈素心三人。
一进院门,四下一看,沈素盈不由心道,这个陆逸名,可当真是一文不名啊!
这时,沈奕寻也到了门口,道:“慢着!”
沈奕寻闻言不由一怔,随即轻笑道:“陆兄好见地。家父名讳,上文下飞。”
说着。他又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陆逸名一怔,随即想到启事,不由发笑点头,心道这沈蜜斯当真是古灵精怪。不过,他有些降落的表情,却俄然变好了。
沈素盈俄然插言道:“你mm?叫做陆双儿么?我……我们能见见她么?”
而布遥却被气得身子一震摇摆,颤颤道:“你……你……好你个陆逸名!看拳!”
沈素盈扫了他们一眼,轻道:“抬着你们少爷。滚吧!”
陆逸名眉头微微一皱,轻道:“舍间粗陋……”
陆逸名的痛斥仍未停止,他持续道:“再说你挥金如土的事。你每年花在洛州府青楼中的银子,不下于五千两。花在洛州府各大酒楼中的银子,亦不下于五千两。花在赌桌上的银子,不下于两万两。花在其他处所的银子,林林总总也总有一万两。这还是仅算平常花消,每年你都要华侈纹银四万两。另有你的大宗花消,顺康九年七月初七在凤鸣楼,你买凤鸣楼头牌凝香初瓜,花了纹银十万两!顺康十年蒲月初二,你为了讨一个青楼女子欢心,竟然将一张三万两的银票塞进了她的衣领!顺康十一年玄月初九,你一夜之间在赌桌上输了纹银十七万两!顺康十一年腊月十一,你花了纹银二十三万两,在洛州府景泰行买下了一尊玉瓶,然后仅独一人说能够有假,便顺手将之在地上摔得粉碎!如此华侈,可谓少廉!”
说着,赶快领着其他仆人,抬着布遥,逃也似的跑了。
沈素盈轻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君德馨。”
陆逸名不由又一拱手道:“本来是沈将军虎子。沈将军威名,当真是如雷贯耳。却不想,他的宗子,竟是如此的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