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先生仿佛又是一笑,轻道:“师妹,你也莫要如此。你我细心算来可都算是死过不止一次的人,又何必拘泥于此?”
蓝心湄想了想,道:“三年后?本年,心儿和浅儿,都已是十二岁了,三年后,便是两人及笄时候,对么?”
此时,寝室里,只要蓝心湄一人罢了。但是,她现在明显不是在自言自语,那么,她是在跟谁说话呢?
但是,药先生不是三年前便已故去了么?并且,她和蓝心湄之间如何会以师姐师妹相称?她们之间,到底是甚么干系?就像外人所知的,至好老友那么简朴么?
蓝心湄收回了目光,含笑着,望了望四周,还是躲得远远的战战兢兢的沈家下人,不由又是微微莞尔。她悄悄叹了口气,顺手端起了面前石桌上的,一个放着一些小吃的盘子,从中拎起一个,悄悄放在本身的嘴里,悠悠地沿着长廊渐渐踱去,走向沈家给本身安排的那间寝室。
这声音……竟然……竟然……是药先生!
蓝心湄微微皱了皱眉,轻道:“师姐,你的意义是……如果将浅儿留在心儿身边,不见得对心儿形成甚么影响,却或许会对浅儿形成不太好的影响,是么?”
蓝心湄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师姐的豁达,倒是心湄不管如何都比不上的。与师姐比拟,心湄心中,实在有太多看不开的事。”
蓝心湄微微怔了怔,轻道:“那,将浅儿留在心儿身边,不是对心儿有好处么?师姐为何不允呢?”
“当真想不到啊……”听完药先生的报告,蓝心湄欣然道,“想不到这心儿,竟然经历如此波折。”
药先生轻笑道:“苗疆与中原。本来就是有隔阂,这并不奇特。药儿想说的,倒是阿谁浅儿。阿谁小女人,你……公然给她起名叫做温浅了,是么?”
蓝心湄不由一怔,迷惑道:“师姐。你……”
药先生微微一笑,轻道:“将来之事,又有谁能完整说得准?即便是这个天下,也是我们当初所全然不知的。就算是师父尚在人间,她也没有瞻望将来的才气。三年后,或许浅儿已然嫁人,或许心儿已然来寻我这个徒弟了,这都是不成知的事情。只能说,三年后如果浅儿和心儿都如当今普通,那边将浅儿送来都城,让她来找心儿,便已充足了。”
说着,她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了她的脸颊。与此同时,那颗玉坠上,也闪起了一丝晶莹的光芒,仿佛与那颗泪滴在相互照应。
药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轻道:“师妹,你可晓得,这心儿,也和你我一样……”
药先生轻叹一声,道:“还是莫要如此了。师妹你发挥如此神通的代价,别人不清楚,药儿如何不清楚?只是为了这类事,便要你支出如此代价,药儿实在于心不忍。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药儿虽的确顾虑心儿,但既然已经身故,那又何必赖在这世上不走?待到师妹你的空心玉上的法力散去后,药儿天然也会随之散去。”
蓝心湄低下头,悄悄抚了抚胸前的坠子,轻道:“师姐,实在你应当也晓得,这空心坠上的法力,最多也不过保持几个时候了。你方才说了那很多话,实在,也是在交代身后事,对么?”
蓝心湄闻言,眸中暴露一丝不舍,轻道:“师姐,我……”
说着,药先生浅浅低语,将沈素心的环境,详详细细地报告了一边,听得蓝心湄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