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先生轻道:“对,待到两人及笄时候,再把浅儿送来梁国公府与心儿一起,便无碍了。”
说着,她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了她的脸颊。与此同时,那颗玉坠上,也闪起了一丝晶莹的光芒,仿佛与那颗泪滴在相互照应。
“当真想不到啊……”听完药先生的报告,蓝心湄欣然道,“想不到这心儿,竟然经历如此波折。”
药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轻道:“不允。”
蓝心湄轻叹道:“是呀。在苗疆,我却不知,我的动静竟然会如此闭塞了。竟然。连师姐去了,都是两年多以后,师姐的一缕残魂飘零到苗疆,亲身去找我了,我才晓得。”
说着,她稍稍一顿,轻道:“师姐,回想宿世,你我都十二岁的时候,那里故意儿这般成熟?师姐啊,你可真是收了个了不得的好门徒啊!”
药先生轻叹道:“她比我们庞大很多,但也简朴很多。”
药先生轻道:“是的。不过,待到浅儿再大一些,再有三年吧,浅儿和心儿的心智,都更加成熟一些,两人在一起,便不会如此了。并且,她们两人,若能和谐相处,反而会相得益彰。”
蓝心湄微微一笑,轻道:“是呀。怕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师姐你便能猜获得她的来源了吧?”
那声音亦是轻叹一声,轻道:“既然畴昔了,便让它畴昔吧。人生自古谁无死,即便没有三年前之事,药儿也毫不成能当真就万寿无疆吧?师妹,即便是师父。不也有那百年的一天么?”
蓝心湄踌躇了一会儿,轻道:“但是,既然心儿如此,那让浅儿跟着心儿,那又有何不成呢?”
蓝心湄闻言,眸中暴露一丝不舍,轻道:“师姐,我……”
蓝心湄不由一怔,迷惑道:“师姐。你……”
药先生轻道:“心儿固然是重生,但,心儿与浅儿比拟,浅儿的那一颗本心,倒是心儿没有的。起码此时的心儿,太轻易被旁人所摆布,但浅儿,固然不谙世事,天真烂漫,但,她却能够凭着直觉直视民气,而心儿,却老是被各种外物遮住眼睛。实在,浅儿并不能从心儿那边学到甚么,反而是浅儿,却能够教给心儿很多。”
蓝心湄收回了目光,含笑着,望了望四周,还是躲得远远的战战兢兢的沈家下人,不由又是微微莞尔。她悄悄叹了口气,顺手端起了面前石桌上的,一个放着一些小吃的盘子,从中拎起一个,悄悄放在本身的嘴里,悠悠地沿着长廊渐渐踱去,走向沈家给本身安排的那间寝室。
蓝心湄沉默了一会儿,轻道:“但是,我们苗人,却没有甚么及笄之说。遵循我们苗人风俗,女儿家满十二岁,便已是适婚春秋了。三年后,我可不敢说,浅儿会不会已然嫁为人妇。”
蓝心湄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师姐的豁达,倒是心湄不管如何都比不上的。与师姐比拟,心湄心中,实在有太多看不开的事。”
这声音……竟然……竟然……是药先生!
蓝心湄咬了咬下唇,轻道:“曾有句话说得好,做兄弟的,有此生,没来世。心湄想说,实在姐妹,也是一样。姐姐,我们统共做了四世的姐妹,这类缘分,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如果我们还能有第五世,我们还要做姐妹,并且要做亲姐妹。”
药先生轻道:“但是,心儿却又是个能够对身边的人,形成极大影响的人。如果……如果浅儿遭到心儿的影响,失了那颗本心,却又是得不偿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