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湄轻叹道:“好吧,心湄听师姐的。不过,另有一事,师姐你对你本身的将来,要作何筹算呢?要不要心湄到心儿的住处,找个东西作个法,让师姐持续伴跟着你那敬爱的小门徒?”
药先生轻笑道:“苗疆与中原。本来就是有隔阂,这并不奇特。药儿想说的,倒是阿谁浅儿。阿谁小女人,你……公然给她起名叫做温浅了,是么?”
说着,她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了她的脸颊。与此同时,那颗玉坠上,也闪起了一丝晶莹的光芒,仿佛与那颗泪滴在相互照应。
药先生微微一笑,轻道:“将来之事,又有谁能完整说得准?即便是这个天下,也是我们当初所全然不知的。就算是师父尚在人间,她也没有瞻望将来的才气。三年后,或许浅儿已然嫁人,或许心儿已然来寻我这个徒弟了,这都是不成知的事情。只能说,三年后如果浅儿和心儿都如当今普通,那边将浅儿送来都城,让她来找心儿,便已充足了。”
走进了寝室,顺手掩上了门,蓝心湄又是浅浅一笑,轻道:“师姐,现下你也见了你的小门徒了,但是对劲?”
只见,蓝心湄胸前挂着的一个坠子,微微闪过一丝异彩,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药先生沉默。
蓝心湄轻叹道:“是呀。在苗疆,我却不知,我的动静竟然会如此闭塞了。竟然。连师姐去了,都是两年多以后,师姐的一缕残魂飘零到苗疆,亲身去找我了,我才晓得。”
蓝心湄微微皱了皱眉,轻道:“师姐,你的意义是……如果将浅儿留在心儿身边,不见得对心儿形成甚么影响,却或许会对浅儿形成不太好的影响,是么?”
蓝心湄不由一怔,奇道:“师姐,这心儿……也是……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蓝心湄又是微微一声感喟,但,她却没再言语。
蓝心湄微微怔了怔,轻道:“那,将浅儿留在心儿身边,不是对心儿有好处么?师姐为何不允呢?”
药先生轻叹一声,道:“还是莫要如此了。师妹你发挥如此神通的代价,别人不清楚,药儿如何不清楚?只是为了这类事,便要你支出如此代价,药儿实在于心不忍。生老病死,人之常事。药儿虽的确顾虑心儿,但既然已经身故,那又何必赖在这世上不走?待到师妹你的空心玉上的法力散去后,药儿天然也会随之散去。”
蓝心湄低下头,悄悄抚了抚胸前的坠子,轻道:“师姐,实在你应当也晓得,这空心坠上的法力,最多也不过保持几个时候了。你方才说了那很多话,实在,也是在交代身后事,对么?”
药先生轻道:“但是,心儿却又是个能够对身边的人,形成极大影响的人。如果……如果浅儿遭到心儿的影响,失了那颗本心,却又是得不偿失的。”
蓝心湄不由一怔,迷惑道:“师姐。你……”
“当真想不到啊……”听完药先生的报告,蓝心湄欣然道,“想不到这心儿,竟然经历如此波折。”
药先生轻道:“心儿固然是重生,但,心儿与浅儿比拟,浅儿的那一颗本心,倒是心儿没有的。起码此时的心儿,太轻易被旁人所摆布,但浅儿,固然不谙世事,天真烂漫,但,她却能够凭着直觉直视民气,而心儿,却老是被各种外物遮住眼睛。实在,浅儿并不能从心儿那边学到甚么,反而是浅儿,却能够教给心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