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们去宁州府,看望你爹爹的至好老友,宁州知府徐中元。”
这尉官见是这祖宗,不由心中大急,赶快顺手拉过一个兵士,叫他从速去找知府大人,随后便赶快赶了畴昔。
他熟知军中事件,本来觉得顶多来个伍长什长甚么的,却见跑来的是个尉官,不由得心中微微讶然。但尉官也是官,他就不能太倨傲了,只好下得马来,对这名尉官一抱拳,道:“这位兄弟,这是我们梁国公府四老爷的车马。我们这是要到宁州探友,路子涿州城,筹算歇息一晚,明日持续上路。”说着,从怀中摸出文书,“这是我们的文书路引。”
那尉官赶快摇手道:“我的身份,如何有资格跟沈将军有旧?当年我也是边军中的,因为受了伤才被调到这涿州城。当年,我但是破蛮营的一个伍长!”说着,神采中很有几分高傲之色。
三人说谈笑笑,马车吱吱呀呀,垂垂的靠近了涿州府。
药先生不由一笑,轻道:“药儿迩来闲暇,刚好你们这般阵仗的出游,药儿怎舍得不参与参与?”
他这个弟弟,传闻出世时身子孱羸,从小多病,以是方知府佳耦对其多有宠嬖,遂养成了这个方剂全目中无人的脾气。这也倒罢了,但是他大了结与一帮地痞混在一起,整日里飞鹰喽啰,弄得方府乌烟瘴气。但方知府爱子如命,对其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这却更加滋长了方剂全的脾气。这方剂全最好的,便是色之一字。这涿州城统统的青楼,他都是座上宾。但,他的欲望,远不止如此。在家里,凡是有点姿色的丫环不管情愿与否,无一例外全都被他弄上了床,传闻还曾逼死过好几个烈性的。丫环吃腻了,他却又盯上了涿州城里的少女们。几年下来,涿州城有点姿色的女子,无不敷不出户。如必须出门,皆冒死往丑里打扮。日子久了,这倒成了涿州城的一景了。待她们到了结婚年纪,亦是一心外嫁,倒使得这涿州城本地的男丁多难婚配,这是涿州城第二景。别的,因为这个,涿州城的住民为了保着自家女儿不遭欺侮,乃最多有把女儿当儿子养的。以是,涿州城街上看到的年青公子,有很多实在都是女儿身,很多不知内幕的人,乃至还上门为女儿求亲,闹得人家哭笑不得。传闻另有一个趣事,说是一个常日男装的女儿,以男人身份交友了一个老友,却垂垂倾慕于他,因而规复女儿打扮欲与他攀亲。谁知他阿谁老友,竟是和他一样的,一时候也传做笑谈。这城中多是男装女,便是涿州第三景了。因为这三景都是因方剂全而起,以是方剂全也得名三景公子。只是,这却并不是甚么好名声,如果让他本人听到了,可没甚么功德情。
药先生眉眼微微一弯,轻道:“素心不欢迎药儿?”
前后二十余辆马车,另有四十多匹马,梁国公府四房全部出动,外加沈奕风、沈奕寻两个少爷,沈素雅、沈素盈、沈素颜、沈素琳、沈素灵五个蜜斯,再加上一个药先生,统共光主子就有十二人,算上女眷们的贴身丫环,另有保护、主子总计五十余人,公然好大的阵仗啊。
药先生与林氏闻言,俱都是笑出声来。
保护总管道:“说来真是有缘,鄙人当年但是跟着将军打了破蛮营的成名之战呢!不过鄙人本拥有限,跟兄弟一样,最高也不过是个伍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