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护总管本就是沈文飞麾下,听得此话,不由一笑道:“将军甚好。敢问,您但是与将军有旧?”
涿州并非大宏朝的上州,辖地并不广,也无甚特别之处。只是位置紧邻着都城,乃自南上京的必经之路,算是都城南大门,以是人丁倒不算少,商户也比普通的下州要多很多。
沈素心撅撅嘴,轻道:“我可没怨!”
沈奕风上前喝道:“哪儿来的地痞,嘴巴如此之臭不成闻!”
尉官忙跑到领头的保护面前,微微躬身施礼道:“这位兄弟,敢问朱紫从哪儿来?可有路引?”
药先生不由一笑,轻道:“药儿迩来闲暇,刚好你们这般阵仗的出游,药儿怎舍得不参与参与?”
沈素心又转头看了看药先生,轻道:“药姑祖,你……如何也一起来了?”
药先生与林氏闻言,俱都是笑出声来。
药先生眉眼微微一弯,轻道:“素心不欢迎药儿?”
沈素心发笑,的确好大的阵仗。
药先生微微一笑,看向沈素心,轻道:“只是,素心只能在宁州过生辰了。”
沈素雅对沈奕风轻道:“哥哥,莫与此人费口舌了,实在说到底也是我们不对在先,是我们挡住了这城门。他虽说话刺耳,但也没做甚么事情不是。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毕竟只是过路,若与本地人起了抵触,我们府上的面子也欠都雅。”
那尉官赶快摇手道:“我的身份,如何有资格跟沈将军有旧?当年我也是边军中的,因为受了伤才被调到这涿州城。当年,我但是破蛮营的一个伍长!”说着,神采中很有几分高傲之色。
他这个弟弟,传闻出世时身子孱羸,从小多病,以是方知府佳耦对其多有宠嬖,遂养成了这个方剂全目中无人的脾气。这也倒罢了,但是他大了结与一帮地痞混在一起,整日里飞鹰喽啰,弄得方府乌烟瘴气。但方知府爱子如命,对其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这却更加滋长了方剂全的脾气。这方剂全最好的,便是色之一字。这涿州城统统的青楼,他都是座上宾。但,他的欲望,远不止如此。在家里,凡是有点姿色的丫环不管情愿与否,无一例外全都被他弄上了床,传闻还曾逼死过好几个烈性的。丫环吃腻了,他却又盯上了涿州城里的少女们。几年下来,涿州城有点姿色的女子,无不敷不出户。如必须出门,皆冒死往丑里打扮。日子久了,这倒成了涿州城的一景了。待她们到了结婚年纪,亦是一心外嫁,倒使得这涿州城本地的男丁多难婚配,这是涿州城第二景。别的,因为这个,涿州城的住民为了保着自家女儿不遭欺侮,乃最多有把女儿当儿子养的。以是,涿州城街上看到的年青公子,有很多实在都是女儿身,很多不知内幕的人,乃至还上门为女儿求亲,闹得人家哭笑不得。传闻另有一个趣事,说是一个常日男装的女儿,以男人身份交友了一个老友,却垂垂倾慕于他,因而规复女儿打扮欲与他攀亲。谁知他阿谁老友,竟是和他一样的,一时候也传做笑谈。这城中多是男装女,便是涿州第三景了。因为这三景都是因方剂全而起,以是方剂全也得名三景公子。只是,这却并不是甚么好名声,如果让他本人听到了,可没甚么功德情。
“这是谁家的癞皮狗!不晓得好狗不挡道吗!敢在这涿州城门前挡你爷爷我的道!不想活了是不是!别让我晓得你是哪家的狗!你爷爷我必然拔了你的狗皮!炖了你的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