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心机飞转,实在不过眨眼时候。
“给外祖母存候。”
朱攸宁便笑着点头道:“好,爹爹您在这里等等,我去给外祖母问个好就出来。”
何况外祖母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反对逼迫白氏再醮给那老鳏夫,只是担忧白氏强行滑胎丢了性命,才暗中保她一命。
是以,朱攸宁的心中,对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冷酷都如明镜普通。
二则,方妈妈也非常奇特朱华廷口中的“两位大掌柜”。
门前正对着的,是个黄梨木镂雕侍女宝瓶的大插屏。
三位表姐也都闲闲的退到一旁或站或坐,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杭州知府如许大的官儿,在平头百姓心中那就是“土天子”一样的存在,白老太爷既然认出了鲁知府,鲁知府又肯站出来为她和父亲说话,他必然会感觉迷惑,这会子说不准是出去刺探动静了。
倒是外祖母会直接说留饭,让朱攸宁感遭到不测。
朱攸宁一起跟从方妈妈进了二门,直奔上房,路上所见的仆婢都用猎奇的目光打量她,也有认出她来的会立足施礼。
方妈妈闻言,惊奇的眨眨眼。
朱攸宁一想,也就明白了。
朱华廷抬手替白氏将鬓边滑脱的玉簪子扶正,温声细语道:“本日时候实在紧急,在门外已经担搁了一些时候,若让两位掌柜的久等那就失了礼数了,他日时候充盈,我必然来给岳母存候。”
见朱攸宁来了。大舅母就先笑着对老太君道:“娘整天心心念念着福丫儿,这不人就来了吗。”
六舅母见白老太太神采,适时地轻哼了一声,讽刺道:
一旁坐在玫瑰椅上的四十出头的大舅母和与白氏春秋相仿的六舅母便也跟着笑。
朱华廷被女儿弄的脸上一热,禁不住笑斥了一声:“这丫头,愈发的没法无天了。”话虽这么说,可朱华廷对朱攸宁的窜改还是很喜好的。
一则,她没想到朱华廷会婉拒留饭,竟也不筹算去给老太太存候。
不过近一年来,她的影象中也没有呈现娘舅和姨爹们的身影。
白氏也不肯朱华廷被人排揎,便点点头,转头叮咛方妈妈:“那就劳烦妈妈带着福丫儿出来给她外祖母存候吧,我稍后再归去。”
一个美丽的十四五岁少女在一旁低声说话,另两个春秋小一些的少女也跟着凑趣。也不知说出甚么来逗了白老太太的高兴,祖孙三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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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太想到近些日的事,到底有些脸热,难堪的道:“说这话就外道了。”
不管方妈妈如何想,朱攸宁闻言是当即明白了朱华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