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白紫萱来了,也只是闲谈,与白氏作伴,并未谈及一点买卖上的事。只是临走时叮嘱朱攸宁:“你外公在家生闷气呢,想来他也是想与你们多靠近,却拉不下来脸,传闻我要来,还叮嘱我问问货的事。”
“不管成败得失,天然有我顶着呢,就算上头分歧意,这我们这铺面的运营权也是在我手中的,我祖父叮咛了我们一年时候自在运营,还请卢大掌柜不要违逆我祖父的意义才是。”
而卢大掌柜前脚送走朱攸宁,转头就去了布厂寻朱华章。
白紫萱见她听懂了,不免用食指导了点她的额头。
那人四十岁出头,生的身形圆润,髯毛稀少,一副笑呵呵的世故模样。
朱攸宁便对劲的点头,“好,那就多劳你了。”
卢大掌柜眉头紧皱,额心的皱纹都快挤出油来,心中对朱攸宁的行事,实在多了几分猜想和轻视。
“嗯。去吧,多听听她的叮咛,就随便她折腾去。我倒要看看年底她能折腾出几朵花来!”
余下的朱家人,竟没有一个来拜年的,倒是正月初三,白紫萱来了一趟。
“那小阿姨如何不帮外公问问?”朱攸宁抬头看着坐在马车上娇美的像一张画的白紫萱。
她单独一人坐在书桌前想了半晌,最后盘算了主张,也便豁然了。
朱攸宁将事安排妥了,便带着百灵和画眉去了长安钱庄,往二楼找个角落的包间里坐镇。
卢大掌柜说着话,竟还当真的取出个薄薄的本子,拿了柜台上的小狼毫,一副洗耳恭听筹办记录的模样。
“本来是卢大掌柜,真是失敬了。想必您来之前我二叔都与您交代过了。我幼年无知,甚么都不懂,今后还要多劳您指教。”朱攸宁笑着行了半礼。
这小女人做事,毫无章法,也太张扬了。
朱攸宁开初另有些担忧白紫萱会为白家讨情。
朱华章穿了宝蓝色的缎面棉氅,负手在地当间儿踱了几步,头也不回的问:“她真那么说的?”
白紫萱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买卖人,那里会理睬这些?我来时候就与你外公说了,想问甚么,让他自个儿出面或是找旁人。我是没有阿谁脸。”
必然大帽子压的卢大掌柜弯了哈腰,“是,九蜜斯说的,小人服膺了。”
“不敢,不敢。”卢大掌柜忙避开不敢受,心下对朱攸宁却有了个极新的熟谙。
朱攸宁一向跟着白紫萱的马车转过了巷子,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才回了家中。
卢大掌柜眨巴眨巴眼睛才道:“蜜斯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