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将这里措置一下。”
棠观抿唇,意味深长的答复道,“被我送去慕容斐那边了。”
“……”
却不料那茶盏的确倾倒在书案上,但皇上的面色却没有涓滴怒意,反倒是握着娘娘的手细细检察,像是恐怕她那里磕着碰到了……
颜绾不问还好,这一问反倒是提示了棠观,他放动手中的奏折,“传闻那一日荣国侯之以是临阵背叛,是因为你亲身去劝服的?”
“……你方才说颜妩有身孕是真的?”
“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乖乖待在府里不要随便走动。”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棠观没有完整将他踩死,他就会有东山复兴那一天。
但是殿中的状况倒是让他们有些意想不到,饶是徐承德这类见过世面的也愣了愣。
徐承德毕竟是畴前先帝跟前的,反应最是淡定,往殿门处凑了凑,他扬声道。
“……”
“将棠珩贬去并州。”
徐承德和一众宫女內侍早就被赶出了殿,在殿外候着。
徐承德清算茶盏的行动一顿。
“殿下……”
晋帝是不得已才要了这皇位,棠珩是因权力才想要这皇位,他们虽不大不异,但有一点倒是共通的,他们的心中是没有大晋、没有百姓百姓的。
徐承德俯身将那圣旨递上。
“陛下?”
“啊……”
衣袖一紧,他垂眼,便见颜妩拉着他的衣袖喜极而泣,“殿下,皇上放了你一条活路。只要今后循分守己,我们就没事了……”
“……唔,”颜绾早就将手里的墨锭扔开,悄悄朝棠观那边凑了凑,“棠珩如何是他一人的事,你既然没有因萧昭严而连累全部萧家,那……也定然不会因为棠珩一人,惩办全部渊王府对不对?”
他想了很多,想着不能将皇位拱手让与棠珩,不能让棠珩那样的人做一国之君,不成将这天下百姓百姓百姓交于棠珩。
颜绾晓得这一茬不是那么轻易乱来畴昔了,只好默不出声的垂下眼,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这圣旨竟是和当初先帝废太子的圣旨没甚么不同……
颜绾蓦地瞪大眼,一下从龙椅上弹了起来,猛地在书案上重重的拍了一掌,“你说颜妩有身孕了?!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
棠观有些头疼的扫了一眼那些泡过茶水的奏折,愿意的别开眼,“无妨,交给他们措置好了……”
棠观绝对是用心的。
“阿绾。”
“为何?”
见颜绾托着腮一脸恶兴趣的笑,棠观哭笑不得,“等他受罚返来,便是殿前侍卫,你可莫要恐吓他。”
“那日情势严峻,如果荣国侯并未听完你的话,便派人将你捆了带进宫,我……”
见棠观面色变得有些庞大,颜绾只觉得他在顾忌荣国侯府这个外戚,赶紧表白态度,“你若要对荣国侯府动手,不必顾忌我。”
“……啊,”颜绾别开眼望天,“你快批奏折吧……批不完了都……”
“……哦,哦。”
颜绾收回视野,磨着磨着就俄然想起了甚么,抬眼问道,“对了,这几日如何没瞥见顾平?”
“因为渊王妃已经怀有身孕,怀着身孕便和棠珩脱不开干系了。”
“甚么?!”
见颜绾是当真对颜妩非常上心,棠观也不再逗她了,而是说出了本身已做好的筹算,“雁城时疫一事已有萧昭严出来顶了罪,就算与棠珩有连累,也不至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