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邵管家点点头,随后谨慎的取出一方砚台。是正宗龙尾砚,哈气成雾,然后滴了几滴净水。
随后六老爷子七祖母等人就告别了。金花姑姑却留了下来,她向来跟赵氏干系不错,恰好让赵氏陪陪她,宽宽解。
李金和两指钳着墨谨慎的研开。
买卖普通都不差的。
两人便端着墨和砚台,仓促出了墨坊,从后门直奔主屋。
李正身一问原委,一拍桌子,拉着李正良就走。
“嗯,恰好找了老八一起去见见六哥吧。”李金和道。
“奶奶,但是因着我那烟煤的事情?”贞娘朝着隔壁张望了一下,有些镇静的道。
“邵管家,试墨。”李金和冲着跟他一起忙活了一个早晨的邵大管事道。
贞娘早上自老虎灶出来,以后又跟着娘亲和嫂子到河边挖了块荒地,好种些菜。
贞娘赶紧见礼问好。
“这回是六哥的家事,但也是我们李家人被人欺了,我们虽不好直接插手,但也该问问六哥。”七老夫人道。
早晨,李金花跟赵氏睡一起,贞娘睡在床上,隔着布帘子,便听到金花姑姑哭泣的声音:“此人如何说变就变,之前好好儿的。”
回到家里,已经中午了。就看到奶奶吴氏正拉着金花姑姑说话,金花姑姑眼眶还红着。
“见吧,在商言商。”李金和说着,表白了本身的态度,只谈公事,无关私事。
那李正身,一身道袍,头上还梳着道髻,如何看如何违和,被李老掌柜逮到狠狠的说道了几句,接着发地李正身又传闻李正良要去他家,就想先溜。
“公然好墨。”这还是新墨,如果这墨再放上个几年用,将更好。
李金和昨夜熬了一个彻夜,终究把贞娘烧的烟煤制成了墨。因为急于想晓得墨的品格,李金和最后又用文火将墨烘干。
………………
“成。”赵氏点头。
至于说去墨坊作事,倒不消太急,七祖母和九叔条约莫觉得那些烟煤和烟煤配方是出自自家爷爷之手,自不成能盼望本身去墨坊,开口请本身去也不过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罢了。
“七嫂看过便知。”李金和把墨块和之前试墨的纸递给了七老夫人。
“贞娘不错。”七祖母道。一边赵氏一脸忧色,女儿能获得七老夫人的嘉奖,做娘亲的天然欢畅万分。
“在屋里陪你六爷爷,七祖母和九叔公说话呢,别去打搅他们。”吴氏沉着脸,有些不快的嘀咕了句:“这常日老死不相来往,现在见着了腥倒是上门了。”
贞娘自晓得自家奶奶的意义,是不想她去墨坊,自景奎大伯走了后,奶奶就视墨坊为险地。
“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在家里缝补缀补的,这抛头露面的怎是个事儿?”这时,吴氏尚在跟李金花唠叨。
过了一会儿,墨便润开了。李金和拿过早筹办好的纸笔,先是波浪形的画着线条,只见那线头墨如漆,而跟着笔势将尽,却泛着活光,而因着墨色层次题目,整条波浪线竟好似有了立体感似的。
“对了,六哥家金花的事情你传闻了吧?”这时,七老夫人又问。
贞娘笑着拥了拥自家奶奶,摇了摇她的身子,吴氏一贯护短,虽说景福当年错了,但那也不是成心的呀,可他们这一房虽说没有明着被逐出李家,但这些年的景象也跟逐削发门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内心如何能痛快,更何况,想着大儿子景奎当年也是找松死的,她内心更有牢骚,对于嫡宗那边天然不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