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集了好几个月的烟煤,又跟墨坊那边换了些松烟煤,有了这些烟煤,她这段时候便把墨制出来了。
总之谨慎无大错。
当然,蚕茧的支出仅是李家这几个月的支出的一部分,这几个月来,最红火的就是李记煤炉,自家大哥跟正身这两个堂兄弟算是最价搭当,大哥用心的带着城门洞一帮兄弟把煤炉作出来,正身则脱了一身道装,拿出他常日里忽悠人的本领,贞娘又提点了一点后代的营销手腕,一时候,李记煤炉在徽州就窜红了起来。
姐弟俩一人一个吃的非常的畅怀。然后在一边的槐树下摆开摊子,就是把背上两片合在一起的木格架翻开摆在地上。格子里都摆着各种墨。
只是刚开端,墨并不好卖,毕竟墨这东西,自明朝以来就根基定形,便是后代,除了插手一些机器化加工外,墨的本身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冲破。
贞娘一夙起来,干完早上的活后,便背着一个浅浅的木格子带着喜哥儿出门,去四宝街摆摊卖墨。
“还如何回事,这段时候郑家饭铺的买卖不好,那郑大娘子比来又信了白莲教,也不知如何的就说家里有恶鬼,将财神赶跑了,便请了仙姑来看,成果那仙姑一来,就说恶鬼附在郑三娘身上,这不是瞎扯谈吗,不就是脸上长几个疮吗?那仙姑硬说那是恶鬼疮,是恶鬼附身的证据,这会儿就将郑三娘绑起来折腾,真是作孽哦。”那杂货铺的老板道。摇点头。
这吃一堑得长一智。
喜哥儿一听这事,便坐不住了,冲着贞娘道:“二姐,我去看看呗。”
转眼已是暮秋。
身上的木格子就如同束缚前街头卖烟的那种烟架,是她特地让自家大哥打出来的的,用来卖墨。
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郑氏饭铺。
贞娘这会儿也流口水了,宿世,她每回到歙县,都要买这类粿吃,因而便掏了钱:“老板,来两个。”
贞娘在边上瞧着,只感觉此人若不是特别无能,便是特别的能忍,而从族谱的记录来看,明显是后者。
是以煤炉的支出才是李家这几个月支出的大头,只是为了扩大再出产,赚的钱又投入了出来,毕竟先前只是小打小闹,现在李正良正式从油坊辞了工,在城外建了一个厂房,本身又起了一个窑,算是端庄的办厂了。
“好,我们一起去。”贞娘回道,这会儿她也坐不住了,清算了摊子,又把木格子背在肩上,拉着喜哥儿跟着人流一溜小跑。
“白莲教的仙姑在抓鬼呢。”那位大叔道。
“行了,干活。”赵氏冲着家人挥手。
这类粿外皮被石头压的很薄,内里的肥肉丁已经完整化成了油润的全部粿油透油透的,咬到嘴里,外皮是脆的,内里被油渗入的豆黄却格外坚固,总之甘旨非常。
第二十六章抓鬼
“嗯。”那婶儿点点头,又道:“再给我拿一锭油烟墨。”
因而,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李家进入了生长的快车道,家里蚕养的风风火火,再加上近些年来纺织业的生长,这蚕丝的收卖价高了起来,连带着蚕茧的收卖价也涨了些,这两季的蚕养下来,一家一年的糊口费就出来了。
“女人,又来卖墨了?”贞娘的摊子刚摆下,就看到一个三十摆布的胖胖的妇人,挎着一只蓝子走过。
从松烟墨,到油烟墨,另有漆烟墨都有,别的,贞娘还制了两块药墨,虽不是八宝五胆药墨,但这类药墨也是极好的,对于火疮有极好的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