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就那么回事呗,你是一个女人家,不好听这些的。”二狗抓着脑头,一副不太好说的模样道。
田氏征收的那批松材,对于李家人,特别是李景东来讲,不但仅是松材,还是李九爷拿命换来的,是一份心血,是一种意味。
只是说了会不会太打击姓田的呀,贞娘有些坏心的想着,不过嘴上却不会轻饶道:“这你还是不问的好。”
实在他想说,第二天,李副棚头一副腿软的模样,一看就是被人榨干了。
“你再盯着,有甚么事再跟我说。”贞娘冷着脸叮咛道。
“贞女人,这回我们田家也支出代价了,值此松瘟期间,徽州墨业该当同心合力,共度难关,以是我想叨教贞女人,你们墨坊同程氏墨坊那些松脂油是哪来的?不知可否告一二。”这时,田本昌又冲着贞娘问。倒是一脸的诚心。
贞娘点点头,去外埠商埠开墨阁这也是一条必走的路,实在她听爷爷说过,李家当年在南京也是有墨阁的,只是因着当年贡墨出过后,为了补偿,连南京的墨阁也赔掉了。
“贞女人洞若观火。”二狗拍了一记马屁。
田本昌神采这才缓了和了些。
“那倒是。”二狗点点头,突又道:“对了,另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李副棚头说不定在内里有个相好的了。”说着,二狗又一脸奇特。
他出身暗娼,又自小混在街面上,对人的心机能够说揣摩的相称通透,那李进财一举一动,无不透着拉拢的意义,其心不小,这点瞒不过他二狗的一双眼睛。
两边的意义大师都心知肚明,便没有很多的弯弯绕,邵管事直接拿出之前墨坊筹议好的左券递给田本昌。
“那趁着合约交代前把能用的松砍了,这也是无法之举?”贞娘闲闲的说了句。
只是这类话不好跟贞女人说的,只憋的他一阵内伤。
气候转冷了,贞娘穿戴夹衫,因为在墨坊里,灰多,头上还包了头巾,实实在在的村姑形象,不过倒有一份天然萧洒的涣散。
贞娘自不在乎他,由着一边邵管事同方管事签妥合约。
贞娘一阵气结,恨不能踹他一脚:“快说。”
贞娘暗里撇了撇嘴,早知如许不就好了。不过田本昌此人也就嘴上说的好听,这话当真不得。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喊。
这会儿她正在盘点着要出库的墨,这段时候,李家就赚在再和墨上。
“对了,别怪我没提示你啊,那李副棚主心可不小,每日里拉拢着棚里的工人,现在很多人都说着他的好话呢。”二狗又道。
“贞女人,贞女人。”这时,二狗正贼兮兮的在不远处朝着贞娘招手,那一副地痞儿闲汉的恶形恶状,实在是让人皱眉头。
“罗家松杨?如何能够?那边不是已经让你们都种了桐油树了吗?现在松瘟,便是有松,也割不出松脂了呀?”田本昌一脸思疑的道。
贞娘笑mimi的看着田本昌拜别的背影,早叫你别问,恰好要问,瞧着,气的不轻啊,贞娘摸着下巴。
听得贞娘这话,田本昌也没话了。贞娘牙尖嘴利的,他已经不是一回领教了,想着又道:“那高上二成也太高了,一成差未几。”田本昌还价还价。
一边邵管事看田本昌黑沉着脸,怕再谈僵了,便接口道:“成,这买卖李氏既然接下来,就必然会定时按质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