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氏墨轩,田本昌就带着方管事进了李氏墨轩,来谈再和墨的事情。
“郑徒弟,这边你照看一下。”贞娘冲着郑复礼道,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过来,冲着二狗问:“甚么事情?弄得贼兮兮的。”
只是说了会不会太打击姓田的呀,贞娘有些坏心的想着,不过嘴上却不会轻饶道:“这你还是不问的好。”
“既然你三婶娘开了这口,那我们就不能不承诺了,如许吧,田家这笔买卖我们接了。不过,不能便宜田家,代价给我往高里开,如果他们本身不肯意,那可怨不得我们。”
此时,李氏墨轩正集合了很多的人,大多都是行业内的。
“不过,也不能要的太狠了,这笔买卖对于我们墨坊来讲也是需求的。”一边邵管家明智的多,在商言商的道。
贞娘一阵气结,恨不能踹他一脚:“快说。”
这一句话差点把田本昌鼻子给气歪了,若不是因为这批砍下来的松,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动。
这二狗也不是好鸟,常日里工人间的打趣贞娘或多或少也能听得些,这二狗的相好也很多。
两边的意义大师都心知肚明,便没有很多的弯弯绕,邵管事直接拿出之前墨坊筹议好的左券递给田本昌。
“是来自罗家松场。”田本昌要找气受,贞娘乐得成全。
“以是说,为人做事要留一线,今后才好相见。”边上人应和着。
“但是关于李副棚头的?”贞娘问,这个李副棚头天然就是李进财了,她叮咛二狗盯着的。
“田大掌柜,方管事,请。”邵管事开口道。
“那倒是。”二狗点点头,突又道:“对了,另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李副棚头说不定在内里有个相好的了。”说着,二狗又一脸奇特。
只是现在田氏出面了,她又代表着李氏嫡宗的面子,这点其他李氏族人是不能扫的。
“前天半夜里,我看到李副棚头偷偷的装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去了菜市那边,进了一户人家后就没再出来了。那户人家是一名年青的妇人,姓苏,一口姑苏口音,带着一个约莫一岁多点的孩子。”二狗道。
“如何说?”一听这个,贞娘理皱起眉来了,有了姑苏那一回,这家伙竟然还不知收敛,吃起窝边早来了吗?
一边邵管事也笑mimi的很高兴,很有些扬眉吐气啊。
“贞女人,贞女人。”这时,二狗正贼兮兮的在不远处朝着贞娘招手,那一副地痞儿闲汉的恶形恶状,实在是让人皱眉头。
这会儿她正在盘点着要出库的墨,这段时候,李家就赚在再和墨上。
这些墨坊的人见到田本昌和方管事出去,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很明显嘛,田家出了废墨,徽州墨业同业就没有不晓得的,现在这时候呈现在李氏墨轩,不消说了,跟大师打的主张一样,是来跟李家谈再和墨加工题目的。
贞娘这话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你再盯着,有甚么事再跟我说。”贞娘冷着脸叮咛道。
至于称呼贞娘为贞女人,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业同业都这么称呼贞娘。
田本昌神采这才缓了和了些。
“好,成,我们接管,不过必须加快速率,这批墨,云松道长催的紧的很,之前征松材的事情,我晓得你们李家怨的很,可我们接了贡墨,那也是要包管贡墨的出产的,这也是无法之举,还望两位能够了解。”田本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