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二狗点点头,突又道:“对了,另有一个事情,我感觉李副棚头说不定在内里有个相好的了。”说着,二狗又一脸奇特。
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如果依着他的性子,那他是甘愿本身没钱赚,也决不会接田家这份活的,实在是当日田家做的过分份了。
“不过,也不能要的太狠了,这笔买卖对于我们墨坊来讲也是需求的。”一边邵管家明智的多,在商言商的道。
“那趁着合约交代前把能用的松砍了,这也是无法之举?”贞娘闲闲的说了句。
不过,不管是贞娘还是邵管事都笑而不语。
李氏墨坊的账房里,李景东寒着一张脸道。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初田家征李家松材的时候,多么的咄咄逼人,现在反倒求到李家头上了。”一个墨坊的掌事道。
这一句话差点把田本昌鼻子给气歪了,若不是因为这批砍下来的松,他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的被动。
贞娘这话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好,成,我们接管,不过必须加快速率,这批墨,云松道长催的紧的很,之前征松材的事情,我晓得你们李家怨的很,可我们接了贡墨,那也是要包管贡墨的出产的,这也是无法之举,还望两位能够了解。”田本昌道。
“贞女人,这回我们田家也支出代价了,值此松瘟期间,徽州墨业该当同心合力,共度难关,以是我想叨教贞女人,你们墨坊同程氏墨坊那些松脂油是哪来的?不知可否告一二。”这时,田本昌又冲着贞娘问。倒是一脸的诚心。
这会儿,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带着方管事拿着合约缓慢的分开李氏墨轩。
“凭甚么?凭甚么给我们田家加工再和墨要比别的作坊高上二成的代价。”田本昌一看到合约,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诘责的道。
一边邵管事看田本昌黑沉着脸,怕再谈僵了,便接口道:“成,这买卖李氏既然接下来,就必然会定时按质的托付。”
田本昌刹时眼睛瞪的老迈,用手指着贞娘:“你……”随后倒是一阵猛咳了起来,整张脸都咳红了,一边方管事赶紧帮他拍着背。
“贞女人,邵管事,请。”田本昌也开口。
“但是关于李副棚头的?”贞娘问,这个李副棚头天然就是李进财了,她叮咛二狗盯着的。
这些墨坊的人见到田本昌和方管事出去,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很明显嘛,田家出了废墨,徽州墨业同业就没有不晓得的,现在这时候呈现在李氏墨轩,不消说了,跟大师打的主张一样,是来跟李家谈再和墨加工题目的。
只是这类话不好跟贞女人说的,只憋的他一阵内伤。
至于称呼贞娘为贞女人,倒不是他拿大,如果徽州的墨业同业都这么称呼贞娘。
为甚么凡是有些野心,都要争夺贡墨权,其方便在这里,只要靠上贡墨的名头,各地的订单就纷至踏来。墨坊里的墨底子不愁卖啊。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听到一声叫喊。
只是说了会不会太打击姓田的呀,贞娘有些坏心的想着,不过嘴上却不会轻饶道:“这你还是不问的好。”
“田大掌柜,方管事,请。”邵管事开口道。
近些天来,自上回的试墨会后,李家再和墨的买卖是相称不错的,乃至徽州一些同业的小墨坊也找上李家,但凡是制墨的,哪家没有一些废墨存在,现在能有机遇变废为宝,那谁不上赶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