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跟贞娘之前的处境仍为类似。
“你就怪我宠?当年老迈景奎活着的时候倒是不宠,他跟着你山里沟里跑,没顾了身子,得了病了走了,比起景奎,景福就算是不肖,那也好歹活生生的,比没有都强。”吴氏听李老掌柜的抱怨她宠坏儿子,便气哼哼的回嘴。
“你六爷爷家里有一片山林,内里就有好一片漆树,你可去找他讨。”李老掌柜的道。
“更甚。”贞娘笑嘻嘻的。
“嗯,倒是个孝敬囡儿,今儿个可贵赚了点钱,就巴巴的给我们买了梨膏糖,只是贞娘倒底是个女孩子,这点烟实在不是一个女儿家做的事情,我那日瞧着她那满脸黑灰的模样都心疼,我瞅着是不是找找张媒婆,还是该给贞娘说个好人家,有了依托,也不消吃这等的苦头了。”吴氏道。
“哎,景福可吃大苦头了。”奶奶吴氏有些哽咽的道。
“据孙女儿所知,宋何薳《墨记·漆烟对胶》内里有记:宋朝墨工沈珪以松煤杂脂漆滓烧烟,从而得‘漆烟’,这莫非不就是一个烟料的配方吗?”贞娘笑咪咪的道。
一边吴氏笑咪咪的看着。
自古这些学士就没有一个不爱好墨的,南唐韩熙载制‘麝香月’墨,苏轼制‘雪堂义’墨,这都是文人的便宜墨。
“你这老头子发巅了不成,鞋也不穿,如果受了寒可如何得了哦。”一边吴氏急的跳脚,贞娘也赶紧扶着自家爷爷返来坐下。
奶奶说着,嫡嫡咕咕的一阵子。
以是,贞娘把这事情推到文人头上是不会错的。
贞娘听得这话,才想起仿佛听大哥提及过,她家本来另有个大伯的,自小就跟着爷爷学制墨,厥后一次上山找松时,不知是中了障还是撞了邪甚么的,总归是一病不起,就走了,就在结婚的前三天,那无缘的大伯母也是以成了望门寡,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爷爷,你不消去找九叔公,便是孙女儿真要去墨轩做事,那也得墨轩的人来请孙女儿去。”贞娘进得屋,便自顾自拿了一边的木盆,倒了热水,搓了汗巾,给爷爷擦脸。
“不错。”李老掌柜点头。
爷孙两相视一笑。
贞娘在内里听得自家爷爷这话,只感觉说到本身内内心去了,可不恰是如许嘛。
虽说,之前有李老掌柜的条记当借口,但这等烟料配方如说是本身想出来的就过分了点,是以便借用了游学之士。
听得贞娘这话,李老掌柜眯着的眼俄然展开,瞪着贞娘,那神情较着是让贞娘持续说下去。
也因着大伯早亡,奶奶就格外的宠着自家老爹,没想这一宠就把老爹宠歪了。
“就是不知那里有生漆,之前阿谁还是跟一个过路的漆匠讨的,现在这漆匠可找不到人了。”贞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