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他出去。”贞娘赶紧冲着花儿道。
这些墨坊固然现在已呈颓势,但秘闻还是有一些的,不能藐视。
是以,赵氏便带着道婆烧了两个火篮子,一个送给丑婆,丑婆提溜着在院子里漫步。
就在这时,由墨庄进后院的拱门处呈现了一抹欣长的身影,一袭青衫,头戴方巾,面庞明朗,两眼如星,不是罗文谦又是哪一个。
“没事,文谦现在跟一些人在吕梁山上。”罗安然赶紧的回道,随后便将手中一封信递给贞娘。自是罗文谦要交给贞娘的。
因着下雨天,气温便显得有些湿冷湿冷的,赵氏号召了道婆两人一起在后院烧火篮子。
这类火篮子是徽州这边特有的,用竹篾子编的小篮子,大小跟痰盂差未几,中空的,再用铁片打一个小盆子放在篮子里,内里放一些碳火,另用铁丝编成网状的盖子,盖火篮子的口儿上,全部篮子有一个提手,常日里装些碳火,走到那里便烘到那里,一些馋嘴的婆子们,还能够上面烘些饼子。
“嗯,丫头这话在理。”丑婆点头。
随后又细细的问罗安然关于开赏格的事情,公然如贞娘猜想那般,自罗文谦开出赏格,石州,和周边一些处所的贩子也纷繁开出赏格,现在,不但是吕梁山匪,便是一些大户的仆人们也插手了出去,虽说不能禁止鞑子的深切劫夺,但也保住了一些乡堡不受劫夺。
赵氏自不好去看罗文谦给贞娘的信,只是问道:“文谦如何样?”
听贞娘着倒是浑不是滋味儿:“爷爷这话我不爱听。”
“恭敬不如从命。”罗文谦又是揖礼道。
贞娘自晓得罗文谦安然后,也一头扑在了研制来岁的贡墨之上。
贞娘拆开一看,只是两行字:“安然,勿念。其间诸多事件,等我归去后细细分辩。”
听得姚千山这话,便是李老掌柜的和贞娘那神采也有些奇特起来。
“哎。”花儿应了一声,便一溜跑的出去,没一会儿就领了罗安然出去。罗安然一身短打,浑身灰尘,明显才刚返来,说不定还没有回义厚生号呢。
如上回贡墨竞选,实是因为松瘟之际,小墨坊面对保存窘境,以是大多都放弃,可这回明显不会了。传闻松江卫家,江西朱家亦是蠢蠢欲动。
“文谦返来了,好,好,好。”李老掌柜的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看了看天气便道:“天已近傍晚了,文谦就留下了吃晚餐,贞娘她爹比来老是一个喝酒,甚是没劲,你便于他喝上几杯。”
李氏墨庄。
李老掌柜的肺不好,气候一湿冷,便要咳,而丑婆,当年的伤也实在伤了身子骨,再加上年事也大了,也是格外的怕冷。
“这下我内心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赵氏长长的松了口气。
“行行,不爱听爷爷就不说了。”李老掌柜呵呵的道。
“没事,我已经想开了,看来我此生是于科举有望了,本来是想带着春花回徽州那边教书的,前几天赶上南京分道梭巡使蔡大人,他于我本来的东翁既有同窗之谊,又是同亲,常日于我也甚是亲厚,恰好,他现在分道梭巡江苏无锡等地的刑名,便请我给他做师爷,我便再跟他几年。”姚千山倒是自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