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说姜是老的辣呀。
把那张白纸一裁二,此中一张顺反两面都抹上自家的桐油,另一张则抹上白家的桐油。
实在让他有些情感降落。
第二天一早,李正良吃过早餐,便唤着自家妹子一起出来,一应查验的东西自是要备齐的。RS
贞娘摸了摸额头:“那当然,我之前在家里制墨,大哥看我辛苦,但是专门去山上打野味来给我补身材的。”
“我去看看大哥。”贞娘拍了拍巴掌,便告别下了楼,到了前院,见到自家大哥正靠在前院走廊的一根柱子上,抓着脑袋,很有些烦恼的模样。
因而就着磨好的墨,抽出一张纸,便提笔写了信,把这段时候葛产业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说,随后读了一遍给花儿听。
“堂姐,帮我写封信。”晚间,吃过饭后,花儿神情恹恹的走进贞娘的房间。
如此,一夜无话。
“别急,大哥,这天都将近黑了,明天再去吧,到时我跟你一起去瞧瞧。”明天从大哥的态度能够看出大哥叫人挖苦的短长,明天她倒也要去看看那白家掌柜的另有甚么话说。
“妹子,你这是干甚么?”李大郎猎奇的问。
“嗯,我想过了,虽说大哥跟葛秋姐和离了,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跟大哥说一声好。”花儿点点头道。
而田家那边,田本昌忙活的不见人影,田繁华则掌着墨庄的事情,该退的退,或者协商换货甚么的,倒也井井有条,田家墨汁风波的影响正逐步散去,至于田二这几天传闻被禁足在家里,过两天要回徽州,总之,他在南京的差事就结束了。
当初家里日子不好过,贞娘一心点烟赢利,那一段时候人黑瘦黑瘦的,李大郎还专门去打野味来给贞娘补,现在想来,内心老是暖意融融的。
李大郎懂油,贞娘这一套做下来,他天然明白此中启事,这桐油都是经熟桐子榨出来的,属于熟桐油,首要用于家具,船板等等的防水防腐增加光芒等保养,此中有一个最首要的就是渗入性,桐油会通过木质大要湛透到内里去,而韧性弹性越好,时效和保质期也就越长,而在这一点上,谙练桐油自是最好的,而掺了杂质的就要差一点。
赵氏和黄氏坐在屋里谈天,赵氏说着徽州养蚕户的事情。
“这这这……”李大郎有些发楞。
傍晚,贞娘从墨庄里回后院的木楼。
“唉,你不晓得啊,本年的养蚕底子就没得赚,衙门把各野生蚕户的蚕茧抵了税,你抵了就抵了,总归是抵掉一项了吧,可衙门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烂了肚肠的货,好好的一级蚕茧硬是归为差等,三文不值两文的,到最后,乃至有的人家还得从家里拿钱来补足不敷抵的税,这不是讹人吗?总之,你看着吧,来岁不会再有人养蚕了,便是本年最后一季蚕也没人养了。”
“你是想把葛家的事情跟你大哥说?”贞娘拉她坐下,反问道。
这时,前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听得大哥李正良正跟着门房打着号召的声音。
“嗯,正良做事有一股子钻劲的。”一边黄氏道。
以是,在气急之下,才有这么一说。
贞娘正过来把墨线图交比给自家二婶,看到娘亲那样,自是晓得娘亲又想到爹死的上头去了,这事情老是伤感的,因而便岔开话题:“大哥这几天在干甚么,总也不见人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