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还不是在跑桐油?有人先容他熟谙一个大的桐油商的,他这段时候就想去求见,可连着吃了几个闭门羹了,你大哥此人认死理的,别人不见,他便每天去求见。”赵氏挥了挥手道。
贞娘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事也该让正平哥晓得,因而便回身,她之前一向在画墨线图,古渝麋墨算是研讨出来了,可要制成另有一段时候,其下最首要的是雕板,而要制雕板,自要先画好墨线图。
倒是程家,拿下了朱家墨庄后,趁着田家这段时候的大乱,狠狠的拉了一批主顾畴昔,竟是硬生生的站稳了一只脚。
实在让他有些情感降落。
而接下来几天,葛家也没甚么传闻了,葛大拿入了监,一时半会儿是没动静的,而葛秋姐传闻去投了亲戚,终归也没了动静。
“哎,朝廷这些年来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北边鞑子也闹的凶,各地的匪患也此起彼复的,如此下去,百姓的日子难过,我们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黄氏道。
傍晚,贞娘从墨庄里回后院的木楼。
因而就着磨好的墨,抽出一张纸,便提笔写了信,把这段时候葛产业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说,随后读了一遍给花儿听。
这个“献宝”是乡间哩语,就是丢人现眼的意义。
“可不是。”赵氏恨恨的应着,说到鞑子,李景福就是死在鞑子的手上,赵氏恨不得生生的吞了这般贼子。
“明天见着了,不过……”李正良说着,又颇似烦恼的皱了皱眉,实在他明天去找那桐油商,没想到在门口就赶上了白家的掌柜,那白家桐油作坊的掌柜幸亏理,晓得他来倾销桐油的,在门口就把他好一顿挖苦。说他一个乡间土财主,不知天多地多厚的,来南京“献宝”。
“你是想把葛家的事情跟你大哥说?”贞娘拉她坐下,反问道。
“嗯,好的。”李正良拍了拍脑袋,他偶然做事是一根筋的。
李家墨庄这边倒是平平的过着本身的日子,该交的税定时交,至于其他的,倒不会跟别人掺杂到一起,贞娘倒也不怕黄狼征对自家,有着开业那一回子事情,没有实足的掌控,黄狼不敢朝自家伸手的。
如此,一夜无话。
“堂姐,帮我写封信。”晚间,吃过饭后,花儿神情恹恹的走进贞娘的房间。
“嗯,我想过了,虽说大哥跟葛秋姐和离了,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跟大哥说一声好。”花儿点点头道。
可题目是他口拙,却又解释不清楚,成果到最后反而在席老板眼里落得一个在理取闹的印象。
至于义厚生号那边,这段时候,罗九也忙,他在南京,除了开钱庄外,还要收货的,主如果松江布和米粮等,传闻是替戚家军买的军资,终归这段时候忙的不见人影,再也不似前段时候那般落拓的晃当,时不时的冒出来吓人一跳了。
以是说,有些东西,专看大要是没有效的。
“我去看看大哥。”贞娘拍了拍巴掌,便告别下了楼,到了前院,见到自家大哥正靠在前院走廊的一根柱子上,抓着脑袋,很有些烦恼的模样。
而至于孙月娟,很少出门,偶尔的路过李氏墨庄门口,倒也会出去跟贞娘打个号召。但却从不说墨事。自天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