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对南京熟谙,这年节的一些来往倒是能让人放心很多。
头天早晨,计算好要买的布料,第二天,贞娘就拿着票据进了隔壁姚家布庄。
姚娘子这话骂的暴虐之极。
如此一来,堂妹的成绩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超越当年的八伯了,真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如此,也更可见七祖母的目光和魄力,贞娘这点年纪又是个女儿家,随便换了哪家,也不敢如七祖母这么对贞娘重用。
贞娘倒是一惯的淡然,只是现在,那姚娘子看到曹氏出了门,便立即上前几步,走到门边,又朝着外头看了看,直到曹氏看不见人影了,姚娘子倒是重重一顿脚,才恨恨的呸了一声:“还我家老爷呢……端的不要脸的东西,你家老爷骸骨未寒呢……还是拿着那料子做身尸皮子到上面去陪你家老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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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显的曹氏是想贪姚娘子的两块料子,姚娘子常日就是一个钱一个命的,更何况,这回曹氏拿的但是两块布庄里最好的料子,还是让回姚店主请人吃酒才拿一以的货,如此,姚娘子如何能不恨的咬呀,这般骂人自不奇特了。
姚娘子这才讪讪的住嘴,忙着号召贞娘,贞娘把之前写好的票据给了姚娘子 ,料子甚么的都是常日看好的,只须按着票据裁就是了。
但俄然的,贞娘就有一种感受,葛秋姐这般会不会另有所求。
“正平哥太客气了,一家人,不消这么客气。”李贞娘道,实在内心倒是有些猎奇的,不晓得李正平接下来会如何做。又想着,正平哥会不会跟葛秋姐复合,不过,依着景明婶儿的脾气,怕有些难。
“嗯。”李正平点点头。
“真是的,每回买布都不付钱,只等黄狼来收税时,店主使不得又得说算了算了,不算不可啊,怕黄狼在税上使坏呢。”一边一个伴计半气哼哼半解释了句。店主娘子这般骂人是欠都雅,解释一句,免的人曲解。
对此,官街这一带,不晓得传了多少风言风语,但黄狼和曹氏本就是狼狈为奸,再加上葛大拿的事情,是两人共同运营的,虽说现在闲话不好听,但黄狼想甩曹氏也是不敢的,因而的两人也就干脆的不在乎这些闲言的,如此,垂垂的,说的也没兴趣了。
总归这段时候,墨庄里的人也是忙的脚不粘地的,便是二婶儿,也直嚷着有些吃不消了,毕竟生辰墨的雕板都是极其讲究的,几个门徒现在还远远上不得台面。
别的不说,就说田家,这回田家的事情,他也是传闻了,田家的三女人田繁华比他二哥不晓得强多少倍,可田家倒是甘愿用田二,却不肯给田繁华一个管事的身份,只是让田繁华在背后帮着她二哥,可那样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田二又那里是田繁华能批示得动的,终究才让田家处于现在被动的局面。
是以年边的船特别难定,她还算是走了徽州商帮那边干系的,要不然,就算是提早一个月,还真有能够定不着的。
要晓得,葛大拿是曹氏和黄狼害死的,这一点大师都内心稀有,而葛秋姐不是那种能憋的住的人。可自出事以来到现在,却一向不见葛秋姐跟曹氏闹,这点分歧道理的。
自葛大拿身后,葛秋姐就不见踪迹了,贞娘一开端觉得葛秋姐投了亲戚,毕竟葛家的亲戚很多。不过,葛大拿自小父母双亡的,小时候没少受那些亲戚的白眼,再加上他也不是甚么善人,是以,厥后他起家了以后,便只顾着跟着他的普通兄弟,对于自家亲戚倒也没甚么帮过手,也是以葛秋姐最后竟无处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