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曹氏,常常借着黄狼现在做了巡栏的差事,贪点便宜,在官街这一片买东西都是赊账,只等黄狼去付,而黄狼大抵也是收税时才会呈现,如此,各家店主为了费心就算是不免了那些赊账,也最多是意味似的收一点,是以,大师固然大要上客客气气的,实则却恨的咬呀,那背后的话天然不好听了。
如此一来,堂妹的成绩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超越当年的八伯了,真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如此,也更可见七祖母的目光和魄力,贞娘这点年纪又是个女儿家,随便换了哪家,也不敢如七祖母这么对贞娘重用。
“对了,已经十一月了,船票可订好了。这过年边人多,得起初订,谨慎订不到票。”黄氏又问着贞娘。
“那到时就费事正平哥了。”听得李正平这么说,贞娘便道,年前,她,二婶儿,郑复礼,另有马徒弟,马嫂等都是要回徽州的,而南京这边,她正担忧呢,没个李家的人照顾着不可啊,毕竟年节的时候,一些礼节来往的干系老是要走的,正平哥能守在墨庄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真是的,每回买布都不付钱,只等黄狼来收税时,店主使不得又得说算了算了,不算不可啊,怕黄狼在税上使坏呢。”一边一个伴计半气哼哼半解释了句。店主娘子这般骂人是欠都雅,解释一句,免的人曲解。
更何况,他对南京熟谙,这年节的一些来往倒是能让人放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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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葛大拿身后,葛秋姐就不见踪迹了,贞娘一开端觉得葛秋姐投了亲戚,毕竟葛家的亲戚很多。不过,葛大拿自小父母双亡的,小时候没少受那些亲戚的白眼,再加上他也不是甚么善人,是以,厥后他起家了以后,便只顾着跟着他的普通兄弟,对于自家亲戚倒也没甚么帮过手,也是以葛秋姐最后竟无处可投。
总之。李正平心中很有感到。
因而,免不得的,贞娘又去银店打了一整套的小儿银锁,包含手镯等等,随后还得给祖母,娘亲,大伯娘郑氏,另有大嫂,别的另有其他的房的一干婶子伯娘买些衣料,南京这边的衣料huā色多,招人喜好。
“已经订过了,十仲春初五的船,能在太小年前到。”贞娘欢乐的道,在南京待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家了。
“那自是再好也不过了。”贞娘在一边笑嘻嘻的道,黄家但是雕镂世家。现在二婶儿的几个族兄弟都是雕镂名家,等闲不会脱手的,便是黄家培养出来的后辈,那在雕镂界也是抢手的和很。
随后两人便又回到了宅子里,贞娘才把二狗探听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跟李正平说。
二狗探听了好久,最后还是从衙门一个守牢的衙头那边探听到,葛秋姐最后投奔的是老胡头。
姚娘子这才讪讪的住嘴,忙着号召贞娘,贞娘把之前写好的票据给了姚娘子 ,料子甚么的都是常日看好的,只须按着票据裁就是了。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候,李正平一边熟谙着墨庄的外事,而另一边传闻不知甚么时候跟老胡头搭上干系了,两人常常一起喝着小酒,至于李正平有没有见到过葛秋姐,李正平不说,贞娘等人自也不问。
“嗯,那就好。”黄氏点点头。
不过,想着这事情毕竟还悠远的很,再加上她一个未嫁的女人,这些东西也不好探听:便岔了题目问道:“那正平哥此番来南京年前还归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