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随声拥戴道:“万岁封赏状元,还不叩首谢恩?”
翌日,吃罢早餐,凿子为避人耳目,本身未露面,让四名护院仆人带着白梓来到打擂现场。擂台园地设在城隍庙前,擂台高约三丈,摆布立柱挂着一副春联,上联写:锛凿刨锯各显神通。下联写:榫卯雕镂木妙手匠心。横批:甲乙生状元。
紧随厥后的魏忠贤向台上的白梓喊道:“万岁驾到,还不快快跪下。”
魏忠贤道:“回万岁,本年的殿试状元还未有合适人选。”
白梓将木料放在长条凳上,挽起袖子,左腿如弓,右腿绷直蹬着擂台板,双肩发力推刨。
白梓改口称凿子为老爷,凿子调侃之意,内心骂道,煮熟道鸭子嘴硬,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主考官乙不屑道:“这不算甚么,老木工都会这调剂刨刀一手,如何走刨才见真本领。”
白梓推刨由慢渐快,跟着麋集的嚓嚓声,一片片窜起的刨花随风飞舞,全部擂台只见刨花不见人。
白梓听罢,如五雷轰顶。
未等白梓下跪,熹宗道:“免礼免礼!”问魏忠贤,“木工擂台赛,这么好玩的事,如何没人禀告朕。”
台下的观众都看傻了,忘了鼓掌喝采。
主考官甲赞美道:“此人推刨,一刨到底,不拖泥带水,好工夫。”
轮到白梓登台,白梓选了一件长约半米的刨子上场,台下十位主考官纷繁点头奖饰。主考官甲向主考官乙道:“师兄,此人年纪悄悄,敢用半米长的拼板刨,不成小瞧啊。”
钱员外提着一面铜锣从前面走上擂台,敲三下锣,大声喊道:“天启好木工擂台赛开赛!”钱员外走下擂台,第一个木工提着锛子、扛着一根树干下台。只见他挥动锛子,刹时将老树皮锛的一干二净;第二个参赛木工使出打凿各种榫卯绝技,第三个木工揭示拉锯的技艺……台下掌声、喝采喝采声声不竭。十位主考官一一点评、举牌给出分数。前九名下台的木工无人获得一百满分。
擂台赛的前一天,凿子奉告白梓,他已费钱通融狱卒、牢头,不让老白蒙受皮肉之苦。“白伯父唾骂九千岁,犯下大不敬之罪,出再多的钱也赎不了身,你是犯人之子,没有资格参赛,用我的名字上擂台拿下状元,我才气替你见到皇上,求皇上赦免白伯父。”
“妙技术!”有人大喊一声,突破台下的安好。
主考官乙道:“嗯,这类拼板刨,普通的老木工都不敢等闲用,怕丢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