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从怀里拿出一张供词,说道:“大人请过目。”
未等白梓把话说完,魏忠贤抢话道:“白大人若不放心,明日可去法场监斩。”
魏忠贤看罢供词,说道:“没想到此人如此残暴奸滑,棍骗皇上和老奴的信赖,死不足辜。只是本日是太后寿辰之日,不宜动刀见血,待明日中午三刻,再斩不迟。”
子墨欢畅得跳了一下:“我这恶鬼没白装!”
魏忠贤比白梓晚到一步,熹宗将手里的供词递给魏忠贤:“请老厂臣顿时派人将魏天驹斩首!”
凿子猎奇问道:“你是甚么人?”
两名锦衣卫随后跟进,将凿子绑在椅子上。
白梓临出门前,指了一下屋顶,奉告凿子:“你头顶吊颈挂着三把利斧,我已设下构造,你敢乱动挣扎,三把斧子会落在你的头上。”
一名锦衣卫校尉翻开门出去,说道:“尚书大人终究醒了。”
胡校尉道:“回大人,此处是锦衣卫关押犯人的小号。”
白梓扒下凿子的一只官靴,拽下袜子,卷成一团塞进凿子嘴里。然后从胡校尉手里接过供词,笑道:“等你变成厉鬼在许愿吧。”
熹宗道:“老厂臣言之有理,改明日斩首。”
凿子心想,之前和九千岁说了薛木工之死,如何还要写下来?踌躇道:“薛木工这事已奉告九千岁。”
白梓重谢三名壮汉,回书房见老白,子墨和小倩也在此等动静。白梓晃了一动手中的供词:“大功胜利!”
白梓:“我会冒死进谏皇上!”
白梓见熹宗,呈上凿子的供词。熹宗看罢,气得直拍桌子:“此人十恶不赦,斩立决!”
小倩道:“大人要如何措置凿子?”
凿子尽力回想着:“昨夜和白尚书喝酒,仿佛出去一个恶鬼要拿斧子劈我,我往外跑摔了一跤,前面的事情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胡校尉拿起供词吹了几口气,让墨迹干透。说道:“两张供词字体、供词不一样,白梓诬告不建立。”
此人自我先容道:“鄙人姓胡,为锦衣卫校尉。”
凿子气呼呼道:“满是胡说八道,我没杀两个看管。”
胡校尉道:“按照我的判定,白尚书趁大人昏倒之际,拿出事前写好的供词,扎破大人的手指画押,借此栽赃谗谄大人。”
胡校尉禁止道:“不可,大人现在去见九千岁,会给白尚书留下把柄。大人可别的写一张对证词,证明大人没有滥杀无辜。”
白梓担忧魏忠贤有猫腻,说道:“万岁,明日,”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凿子展开眼睛,感受脑袋昏沉四肢软绵有力。摆布看看,之间屋内摆着桌椅,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墙上只要一扇很小的窗户,透进一束光芒。
凿子俄然发明胡校尉腰间没有挂锦衣卫特有的绣春刀,遂起狐疑,问道:魏千户(指的是魏钊,魏忠贤的兄长)前两天右腿被马蹄踢一下,是否好转?”
凿子懵懂道:“这是甚么处所?”
这统统都是白梓事前策划好的迷魂大法。在酒里下蒙汗药,让子墨扮成手提斧子的恶鬼恐吓凿子。老白费钱雇佣三个壮汉,扮成锦衣卫诱骗凿子供出殛毙薛木工的颠末。
胡校尉道:“九千岁晓得,万岁不晓得,必须写下来才好呈交给万岁。大人但写无妨,薛木工借雕像诽谤九千岁死不足辜,你把事情写清楚了,九千岁也幸亏皇上面前保大人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