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伯母略坐会儿,待会儿我去找你。”崔嘉因担忧旁的女人会觉得白姝性子不好靠近而分歧她玩,便多说了一句。
崔嘉因朝白姝那儿望去,适值见着白姝中间的白翊,只见对方冲她一笑,眼神却闪动着不敢看她。崔嘉因感觉奇特,常日白翊也不是个内疚的性子,现在这倒是如何了?
“也罢,由她去吧。”崔嘉因叹了一口气,种下甚么样的因,就要接受甚么样的果,她只但愿,将来她们都不要悔怨。
许是本身的错觉?亦或者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刚归去吧?崔嘉因想着,便也没如何在乎。
照着常例,崔府在甘柘寺捐了大笔香油钱,又在云台山下施粥施面,图个喜庆。
晓得这些,卢氏也没有多说甚么,只请白夫人到座儿略坐会儿。
“女人,如果有一天……”她咬了咬唇,还是低声问了出来:“如果有人背弃了您,您会如何做?”
白姝厥后也晓得了个中原因,内心略微可惜,又见崔嘉因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也晓得本身二哥同崔嘉因大抵就是“郎有情妾偶然”,断不能成的了。
听雨听言,冷静地出了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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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崔嘉因将最后一只钗卸下,顺手放在嫁妆里,转头对听雨说:“叫她返来时,到我这儿说一声儿,如许晚了,也怪令人担忧的。”
崔嘉因望着黑黢黢的房梁,久久不能入眠。
待崔嘉因得了郑老太太的话,回玉棠馆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想必你也累了,归去歇着吧。看朱很担忧你,同她也说几句话,让她也放心些。”
因着崔嘉婉的事情,席间的氛围有些许难堪,但有卢氏和崔嘉因决计逗趣,郑老太太表情还算不错,吃完饭以后还多留了她们一会儿。
“奴婢哪儿晓得呀!”看朱道:“奴婢也曾问过,只是她不肯说。”
看朱提着灯,在崔嘉因前面为她照路,一起上蛙声不竭,偶有夏蝉跟着叫几声,愈发显得夜里沉寂。
“你既不肯说,我也未几问了。”崔嘉因盯着闲逛着的珠帘,神采不明。
“靖哥儿呢?如何不带他来?”卢氏问道。
成碧同看朱都是崔嘉因身边的大丫头,以往崔嘉因返来,成碧定然也是要露个面,今晚却没见着人,便有些奇特。
回到玉棠馆,看朱吹熄琉璃灯里的摇摆烛火,将她放好以后便服侍崔嘉因沐浴换衣。
白靖是白夫人的宗子,现在已经十八了,也该是时候熟谙些世叔父执的,交友些人脉,今后宦海上也好多些助力。
听雨恭敬道:“奴婢晓得了。”
卢氏同白夫人说话的时候,白姝也走到了崔嘉因身边,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去玩,谁知倒先来了你家。”
“劳女人挂念,奴婢无事。”成碧低垂着头,脸埋在暗影中,让人看不逼真。
听雨将崔嘉因的衣服放好,刚筹办退出去的时候,崔嘉因便问了一句:“成碧那里去了?”
崔嘉因原也不过随口一问,见白姝不想说,便也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卢氏善于人际来往,前来的夫人们不是同卢氏交好的,便是想同崔家攀干系的,是以号召起来并不困难。崔嘉因只要跟着喊人,灵巧的在卢氏身后听她们的酬酢便也充足。
成碧沉默无语,静了一静,说了一句“奴婢辞职”,便悄悄关上门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