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本身的错觉?亦或者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刚归去吧?崔嘉因想着,便也没如何在乎。
听雨将崔嘉因的衣服放好,刚筹办退出去的时候,崔嘉因便问了一句:“成碧那里去了?”
崔嘉因好久无声,久到成碧都觉得她不会答复的时候,她却出声了。
很快就到了蒲月十五,郑老太太寿辰的日子。
“也罢,由她去吧。”崔嘉因叹了一口气,种下甚么样的因,就要接受甚么样的果,她只但愿,将来她们都不要悔怨。
“果然无事,不劳女人操心。”成碧声音降落嘶哑,不如昔日灵动动听,现在听来,竟有种迟暮之人的感受。
“想必你也累了,归去歇着吧。看朱很担忧你,同她也说几句话,让她也放心些。”
她声音安静,毫无起伏,道:“端看表情吧,摆布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女人,如果有一天……”她咬了咬唇,还是低声问了出来:“如果有人背弃了您,您会如何做?”
“成碧姐姐说有点儿事儿,便出去了。奴婢见她焦急,便也没敢多问。”听雨道。
成碧沉默无语,静了一静,说了一句“奴婢辞职”,便悄悄关上门退下了。
“你既不肯说,我也未几问了。”崔嘉因盯着闲逛着的珠帘,神采不明。
听雨听言,冷静地出了阁房。
因着来人多,崔府高低都忙得不得了,崔嘉因也跟在卢氏身边,号召那些个夫人蜜斯们。
“劳女人挂念,奴婢无事。”成碧低垂着头,脸埋在暗影中,让人看不逼真。
看朱提着灯,在崔嘉因前面为她照路,一起上蛙声不竭,偶有夏蝉跟着叫几声,愈发显得夜里沉寂。
“晓得了,”崔嘉因将最后一只钗卸下,顺手放在嫁妆里,转头对听雨说:“叫她返来时,到我这儿说一声儿,如许晚了,也怪令人担忧的。”
白姝厥后也晓得了个中原因,内心略微可惜,又见崔嘉因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也晓得本身二哥同崔嘉因大抵就是“郎有情妾偶然”,断不能成的了。
白姝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崔嘉因感觉难堪,便没说实话,对付道:“我二哥就是如许的性子,管他做甚么?”
“哪有那么多抱怨的?我惯着她,也惯着你啊。”崔嘉因浑不在乎地笑道,然后又问:“成碧比来如何了?但是出了甚么事儿?比来没如何瞥见她了,见着的那几次,瞧着神采也不大好。但是病了吗?”
“来了来了,都来了。”白夫人笑道:“跟着他父亲在前边呢!你也晓得,现现在,他也比不得翊哥儿安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