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禁军校尉笑道:“天阳公,我们营地在鹧鸪坊的西北角,城防军的营地,正幸亏鹧鸪坊的东南角,间隔我们这里,说远不远,也就三百来里地,当中横着两条河、三座山,如果要搬运数十万人马的粮草补给。”
白邛神采骤变。
三百里?
五十万人,就算四百万斤粮食补给罢?
卢仚轻咳了一声:“你们前锋军的行军线路,就不该是这一条。你们应当走南边的石桥过运河,如此你们现在,已经能够在城防军的营地外安营扎寨,粮草调拨,都是轻松之事。”
卢仚一肚皮古怪的看着白邛,幽幽道:“白邛,你要调拨粮草甚么的,得去城防军的营地。但是呢,鹧鸪坊的驻军嘛,禁虎帐地在我们这里,城防军的营地么……”
卢仚呆了呆,和他身边的卢峻、卢屹等人全都放声狂笑。
但是百年前,文教权势大盛,大丞相府下兵部出面,从大将军府分权,新建立了大胤城防军,由兵部兼顾批示,今后以后,大将军府下的禁军、羽林军、五军府等,就和城防军体系完整分裂开来。
这些保护竟然个个都是身高八尺,长得玉树临风、玉面漂亮的清俊公子。他们穿戴战袍,套着软甲,内里系着的披风……竟然是水粉色?
卢仚一番话刚说完,一队如狼似虎的重甲悍卒就在一名金甲将领的带领下,一起疾走的跑了过来。
“嗯?风趣!”卢峻悄悄开口,朝着那十几名保护指了指。
“你们,大胆!”白邛气得眼角乱跳:“这是兵部签发的行军令牌,所到之处,各地驻军必须服参军令,尽力共同。”
卢仚、卢峻、卢屹同时打了个寒噤。
在诸葛鹂的大营辕门口,卢仚等人也被拦了下来。
白邛也没感觉这是个多辛苦的活儿,带着十几个白长空给他安排的保护,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禁虎帐地。
白露化鬼那一夜,白邛兄弟九个,全都元气大伤,精血丧失惨痛,这些天,全都躺在家里,每天就靠着各种滋补药品吊命。
诸葛鹂厉声喝道:“你服不平?”
鹧鸪坊禁军驻地辕门,白邛手持一块黑底血纹令牌,带着一队侍从,正和几名禁军军官撕扯。
白邛额头上尽是汗水流了下来,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问卢仚:“诸葛鹂,关键我?”
禁军的一应军饷辎重,出自‘太府’。
他头顶有丝丝缕缕的白气不竭腾起,那是头顶温度太高,藐小的雨点打湿了他的头发,又被蒸发成水汽。
大帐内,诸葛鹂的声音悠悠传来:“方才出兵,斩将不祥,亏了有诸将帮求,我才饶了你极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白邛,你如果再敢粗心粗心,耽搁军机,休怪我军法无情。”
白邛猛地发展了两步,面皮扭曲,说不出话来。
诸葛鹂的前锋军团,绝对没有宣称的五十万人,但是调拨的粮草、酒肉,必须遵循五十万人的分量来。
如此妖艳的色彩,竟然会呈现在虎帐中?
白邛手足无措的看着那金甲将军:“诸葛将军,我,我,我……”
“这令牌,我们不认。”一名校尉双手抱在胸前,懒惰的摇着头:“给我滚蛋!”
诸葛鹂统辖的前锋军团,必须全速赶赴安平州,以是他们的解缆略显仓猝,雄师只照顾了极少的干粮等物,垫吧垫吧,够前锋军团扛上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