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敲了一下公案,淡然道:“别的八位,如何不跪?”
卢仚在内心嘀咕,如果现在就杀了白阆几个,岂不是平白丧失了钓出白露和那两个鬼祟的鱼饵?
作为大哥,白阆强忍着心头肝火、怨气和仇恨之意,咬着牙,上前了两步,朝着卢仚拱了拱手。
各郡县的城防军、衙役、捕快等,倾巢而出,严查处所。
白阆等气得差点吐血。
如此一来,没有五六天的时候,诸葛鹂的雄师,不成能完整通过安平关。
他将白阆兄弟九个,整整齐齐的派来了卢仚军中,供卢仚扣问前锋军团被乱民攻击,导致战损惨痛一事。
马蹄声声,一支数百人的衙役、捕快、城防军士卒混编的步队突入了镇子,他们冲着最喧腾的镇子中间位置疾走而来。
诸葛鹂做得很绝。
‘呼’!
声浪滚滚,传遍周遭数十里。
两名重甲大汉跳下供坛,振臂疾呼:“杀妖魔,净人间,红莲天女将士,百姓得纳福报。拜天女,废赋税,杀妖!”
固然受了朱嵩的拜托,要争夺让卢仚彻完整底留在安平州,这辈子也回不去镐京……
卢仚派人将兄弟九个丢回了诸葛鹂那边,传闻诸葛鹂都没出面扣问他们一二。
小山包下,设下了帷幕、公案,摆上了令旗、灵符,设下了诸般仪仗,四周环抱着无数骄兵悍将。
“诸葛鹂派你们过来?”
“让前军一支马队突前,赶去安平关和诸葛鹂汇合,不要这厮还没到安平州,就被人给拾掇掉了,反而落了本帅的面皮。”
大早晨的,镇子里两三万百姓全都头扎红带,拎着灯笼,簇拥着一尊供坛顶礼膜拜,一口大鼎烧得通红,一筐一筐香粉不竭倒进大鼎里,一道青烟冲起来能有几十丈高。
很明显,安平州周边,文教官员的权势,已经渗入了处所禁军驻军。
白阆恨啊,恨极乐天宫那群弟子,在他们面前时,一个个骄狂非常,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如何派出去刺杀卢仚的那一群人,就被一锅端了呢?
卢仚深思了一阵,将这一匣子白鹿钱交给了随行的守宫监小寺人,让他们登记造册,归进了行军档案——‘某年某月某日,安平州平乱军前锋军团遇袭,丧失多少兵马,向随行监军陆某某贿赂一亿钱’!
“打败仗,不希奇;希奇的是,被一群老苍内行下吃了败仗。”
青烟环绕,熏得木雕和两尊大汉遍体浓香。
白阆兄弟几个一肚皮的怨毒之气,一声不吭的被军法官拖了出去,一字儿排开摆在了帷幕门口,扒掉了裤子,拎着军棍就狠狠的走了下去。
恰好,派来卢仚军中的白狼兄弟,也恰好是九个。
年近五旬,生得高挑、儒雅,肤色微黑,嗓音如金铁撞击,高亢有力的王璞,看着方才军中鹰隼送来的谍报,很不屑的嘲笑着。
“但是诸葛鹂将你们送过来送命……啧,我如果斩了你们,显得我太蠢了一些。”
毕竟是如此范围的雄师团,行军之时,速率必定比不上卢仚的监军雄师和诸葛鹂的前锋军团,饶是如此,主力军团每天还是能行进上千里。
王璞手指轻弹,手中的小纸条就‘啪’的一下炸成了粉屑。
诸葛鹂做得很妙。
“哼哼,红莲现,享安然?”
卢仚如何就不肯老诚恳实的死掉呢?
曾多少时,就在两个月前,他们还能风轻云淡的,随口安排了卢仚这辈子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