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微紧,道:“开启昆仑镜,要甚么代价?”
泠染眉间感染了些许笑意,道:“也是,为你这个蠢门徒做到如此份儿上,委实不轻易。这世上除了我泠染,竟想不到另有第二民气疼你至如此境地。”她阴测测地奸笑了两声,又道,“那人还是你师父,实在有戏。”
现在想来,我倒是一丝一毫都未曾为师父分担过,而是师父每时每刻都在替我这个做门徒的忧心。
现在我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能够与师父对视。我俄然感觉看着师父,就算他眉间还是云淡风轻或是淡淡一蹙,我都感觉非常实在非常结壮。
犯天条?!甚么意义……我不懂……
我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笑来,道:“嗯,师父,徒儿返来了。”
魑辰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小染一醒来就要拿为兄诘责了,果然还是与弥浅是一伙的。我不过是感觉弥浅应当回到鬼界来,她应是我鬼界的小妖,不该呆在昆仑山。”
泠染眸色暗沉了多少,道:“那你如何得知要利用昆仑镜才气替我找回肉身的?”
我牙齿一阵酸颤,道:“泠染使不得,那是我师父,你若看上他那你岂不是、岂不是我的、我的……”我的师母,这师母二字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看着师父半垂着的颀长双目,内心狠狠窒了一番。师父一手擦了擦我的脸颊,我才惊觉脸上何时冰冰水水湿了一片,他道:“是不是弦儿跪了,为师受了弦儿一拜,弦儿内心才舒坦了。”
泠染反问:“他没奉告你?”
泠染持续道:“你别不承认,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没个好几分在乎的,他定是不会情愿为你开启了昆仑镜。开启昆仑镜要支出多大的代价。”
但眼下千万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魑辰一愣,道:“不然小染眼下如何能站在哥哥身前。”
我抓着魑辰的衣衿狠狠推了一推,心头翻江倒海的难受,道:“魑辰,你竟置我不仁不义!”
我诚恳交代:“是魑辰奉告我的,他说只要我师父能够做获得!”看着泠染一脸肃色的神采,我的心就闷闷下沉慌得短长,师父开启昆仑镜结果是甚么?泠染为何要那般说?
好不轻易赶回了昆仑山,我是直接自祥云上滚下来的。我爬起来连衣裳上面的灰尘都顾不上拍便往师父的书房冲去。
“兄长时隔几万年你竟还想不透,不管是以往还是眼下,弥浅都不属于你。”泠染忽而出声,又对我道,“弥浅你快归去罢,莫要太担忧,你师父办事谨慎定会滴水不漏,不会出甚么大事情的。”
我双腿一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