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五桅布帆顶上所悬旗号,却非南陈或北齐的海军战旗,而是洞庭湖最大的水贼团伙——巴陵帮,帮主陆鲨的‘陆’字旗号。
岳山看得目瞪口呆,欲言无声。
船长脸上既绝望又欣喜,非常庞大。
此情此景,正该我禅宗的杀手锏一展神威……达摩祖师真真贤明神武!
石之轩脸上适时暴露一丝怠倦之色,缓缓点头,内心但是笑开了:本圣僧可早有先见之明,按照移魂摄心之术,创出这激起禅情意境的精力妙法,足可处理任何信徒的‘疑问杂症’……
船长只觉头顶百会穴透入一股如有若无,稍稍温热的感受,若仅止于此,他身为陇西李家的嫡派,对于上乘玄功并不陌生,还不觉诧异。
亲随听闻主子要削发为僧,不由大惊失容,呼的站起来就要开口喝止,却被石之轩摆手阻住,然后拉起船长,柔声道:“痴儿,何为在家,何为削发,朱门大宅是家,寺庙佛堂就不是家了么?
师爷嘴角抽了抽,还是将滑动木门推到一侧,探身出来。
幸亏石之轩在一乘寺这十年没白吃青菜豆腐,口若悬河,把船长唬得一愣一愣地。
船长惊诧道:“禅师,弟子娶妻多年,可还未有子嗣呐!”
既要为家属拉拢岳山,船长天然劝道:“岳兄,良言顺耳,只要岳兄此后随小弟一同参禅礼佛,堆集功德,终会得佛祖降福,事事美满快意。”
师爷道:“湖面广漠,动静不好通报,几经转手,拖延多日,细算下来,就算我们截住了岳山所乘之船,恐怕也到了武陵地界的沿岸,那但是南陈海军营地的腹心……”
立马口含真气,发狮子吼给他一个当头棒喝,“阿弥陀佛……痴儿,还不醒来!”
可紧接着,他竟垂垂感受本身不时被混乱及苍茫充塞的内心,似被一只温和非常的无形大手悄悄一捞,一撸……
亲随报命而去。(未完待续。)
岳山把脸凑到石之轩面前,似笑非笑的道:“和尚,你看我的面相,算算我该活多少岁,该有几个子嗣?”
恰在这时,有部属来拍门禀报:“八爷,船快泊岸了!”
船长的亲随亦对自家主子痴迷佛教而满脸无法。
船长嗯了一声,叮咛亲随道:“等下备好银两,我跟禅师、岳兄先登陆,你安排人手卸载货色……”
陆鲨一拍床榻,寒着脸道:“算他岳山好运道!”
岳山却生出给他慧眼看破本身一心一念,乃至精气神的诡异感受,不由内心发毛。
不错,战舰不能靠近武陵沿岸,可平常划子却能啊,只要换乘划子抢在岳山之前在武陵登陆,何愁截不住岳山?
石之轩断言道:“贫僧观你面相,测你福禄,知你此后会育有两子!”
“砰!”
眼看二人没有起床的意义,师爷躬身一礼以后,忙不迭转过目光,看向窗口外的湖面,口中禀报导:“帮主,方才收到探子的动静,岳霸刀乘船渡湖,直往武陵而去……”
榻上另一人喜滋滋道:“帮主贤明,一眼就看破了人家的谨慎思。”
石之轩一脸饶有深意道:“佛曰,不成说,不成说……”
微波泛动,晨雾满盈。
船长虽觉此言非常有理,可仍不免有些绝望,只能喏喏道:“多谢禅师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