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口传来劲气交击的爆裂声,宇文护终究色变,晓得再迟误下去,必将堕入众妙手的连环围歼当中,撑不下去被打死,即便撑得下去也是力尽被擒的了局。
身披的黑红蟒袍砰的炸开,背后一大块布片如同裹着一方重石,快速离体后*抛,迎上何泉的掌刀、拂尘及宇文邕掷来的玉笏。
独一的活路就是尽快冲出殿外,呼唤受贰亲信部下节制的禁军,但是就这么直愣愣的冲向殿门,才是死路……
耳入耳着前人所作《酒诰》中,位高权重者喝酒实属误人误国的劝谏,太后叱奴氏眉头微微皱着,神采不时变幻几下,似在考虑是否真要戒酒。
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表情临危稳定,浑厚暴烈的气劲沸然一鼓。
天子宇文邕和卫国公宇文直一左一右,如长辈般站在宇文护身后,大寺人何泉则更在宇文邕以后。
宇文邕底子不答,反向众妙手喝令道:“不成迟延,杀!”
眼看宇文护就要读完《酒诰》,在约为暗号的“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一句出口之时,宇文邕的身形无声无息间向后飘退。
连续七八次劲气交击密如一声。
站在这位压得本身十多年喘不过来气的堂兄身后,宇文邕嘴角的温和浅笑仿佛能够永久的保持下去,眸中也温情殷殷,全无涓滴违和的冷意或杀意。
众妙手闻声而动,最火线的独孤伽罗、尤楚红很有默契,竟瞬息间互换位置,变成尤楚红凭着锋锐剑势正面强攻,而独孤伽罗的长鞭则在左边如游蛇般乘机而动,正合两女兵刃的特性。
瞧着右拳上的一抹儿惨白剑痕,宇文护瞥向左边的尤楚红赞道:“本觉得独孤家就此式微了,不想另有你这巾帼不让须眉!”
除此以外,亦有两人一刀一剑从右边共同打击。
宇文护神采阴沉,眸中却绽放淡淡黄芒,登峰造极的先气候功运至极限。(未完待续。)
现在殿中右边锦凳上端坐着一名年约半百,圆面厚耳,鬓角微白,却精力奕奕,气质暖和浑厚的贵族高官,捧着一卷劝人不要贪酒酗酒的《酒诰》,正逐字逐句的向着太后朗读。
想来,这也是宇文护能够兼并一国权位多年的真素养。
“蓬!”
狠一咬牙,宇文邕不退反进,双拳蓄足劲气连环猛击向宇文护的腿劲。
宇文护身形借势飘退,背靠着墙壁,双拳护在身前,凝神防备,眸子不动,眼角的余光却将摆布环境尽收眼底,心头不由一沉。
轻微破空声邻近后背,宇文护神采一变,却狠狠咬牙,不管背后袭来的长鞭,双爪仍疾抓宇文邕。
只等宇文护即将擒住天子,心神窃喜的关头时候,她才凭着超绝身法于不成能中平空突然加快,与独孤伽罗的长鞭同时夹攻宇文护。
离着两丈的宇文邕一样因化解反震而迟了一瞬,错失了躲开锦凳的最好机会,只得一脚踢出,袭向锦凳。
连续串劲气交击,鼓满沛然劲气的布片当然被掌刀、拂尘、玉笏持续击得粉碎炸开,但首当其冲的何泉亦身形一颤,给反震得后着难继。
政治大师就是政治大师,一言一语,一个眼神,都是滴水不漏,未脱手前,谁先泄漏杀机,亦或歹意,谁就输了……
唯有天子在手,才有保命之机,而凭他的护体劲气,挨了此一鞭,不过是个重伤罢了,与性命比拟,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