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殿中右边锦凳上端坐着一名年约半百,圆面厚耳,鬓角微白,却精力奕奕,气质暖和浑厚的贵族高官,捧着一卷劝人不要贪酒酗酒的《酒诰》,正逐字逐句的向着太后朗读。
轻微破空声邻近后背,宇文护神采一变,却狠狠咬牙,不管背后袭来的长鞭,双爪仍疾抓宇文邕。
独一的活路就是尽快冲出殿外,呼唤受贰亲信部下节制的禁军,但是就这么直愣愣的冲向殿门,才是死路……
宇文邕一脚踢碎了撞来的锦凳,脸上闪过一丝气血震惊的潮红,就见宇文护以连环腿踢得宇文直和何泉齐齐踉跄跌退,并借力加快,裹着暴烈劲气的双腿如铁柱般袭来。
但是实际上,宇文护仅是宇文邕和宇文直的堂兄罢了,且宇文邕为君,宇文护为臣,自古从未有臣子端坐于前,而君主侍立于后也。
尤楚红等六个妙手则缓缓围向宇文护,并不住调剂阵型,模糊封住宇文护能够的闪避和逃脱线路。
“蓬、蓬!”
固然他方才就感遭到不对,且晓得背后三人会猝然偷袭,却未想到对方的筹办如此充分,甫一策动,便是后着连环,清楚不想给他涓滴喘气之机。
众妙手闻声而动,最火线的独孤伽罗、尤楚红很有默契,竟瞬息间互换位置,变成尤楚红凭着锋锐剑势正面强攻,而独孤伽罗的长鞭则在左边如游蛇般乘机而动,正合两女兵刃的特性。
固然早就晓得宇文护武功极高,但宇文邕实未推测对方甫一脱手,便如此果断刚猛,势不成当,而其他妙手,仍要在一息以后才气扑近绞杀。
宇文护的朗读声很稳,仿佛也能够如此一向保持下去。
只等宇文护即将擒住天子,心神窃喜的关头时候,她才凭着超绝身法于不成能中平空突然加快,与独孤伽罗的长鞭同时夹攻宇文护。
接着转向宇文邕,沉声道:“陛下此乃何意?为何无端袭杀微臣?”
恰是晋国公宇文护其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