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心一看,春枝说的不错,世子面貌生的极好,表面冷硬俊朗,鼻梁挺直,双目深沉冷冽。听闻他十四岁就去军中历练,不但身材高大,肩背和手臂看起来都要格外宽广有力。
季云菀撑着下巴歪坐在榻上,上一世爹爹祭日过后八九天的模样,国公府就来人接她回都城了。她觉得老太太终究想起了她这个孙女,厥后才晓得,是大伯母在她爹爹祭日那日在老太太面前替她说了几句软话,才让老太太松了口。
西院有一株杏花树,还是当年修建庄子的时候种下的,几十年来发展的枝干细弱,根深叶茂,每年到了花期满树的杏花灼灼盛开,如胭脂万点,朵朵红云。
季云菀心不在焉翻着册页,时不时昂首看向窗外。她俄然合上书卷,从榻高低来,“屋里闷得慌,我去院子里逛逛。”
昏黄的雨雾中,小巧小巧的杏花纷繁扬扬从枝头飘落,花瓣落满了纸伞另有季云菀的衣裙和肩头。雨中杏花楚楚动听,季云菀身姿婷婷,眉眼弯弯,笑容比杏花还要柔媚动听。
“瞎扯甚么?”春桃低声斥她,“女人是三房的嫡蜜斯,就算不得老太太喜好,那也断断没有不把女人当季家人的事理,耐烦等着,都城老是要派人来接的。”
当时禀告给本身的时候,本身淡淡应了一声就抛到了脑后。不久都城派人来接她返国公府,她就忘了救人的这件事。厥后安王世子失落的动静传遍都城,没多久又传出安王世子被找到了的动静,她本来没太体贴,觉得与本身无关,直到安王妃俄然让人请她去安王府,感激她的拯救之恩,她才惊觉本来本身之前偶然间救的人竟然就是安王世子。
沿着青石板曲曲绕绕走了一段,到了湖边的凉亭,季云菀对春枝道:“我口有些渴,你去沏一壶茶过来。”
祁承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一旁的春桃见了,忙扯扯季云菀的衣袖,放下车帘只留了一小条缝,对春雨道:“我们和女人先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