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着屁股,不顾衣领还被人提溜着,绕着严骁一边转圈一边鬼哭狼嚎。
已经太阳西斜,彩霞满天,厨房离他们住的院子不远,干脆就在院子西边的凉亭摆了张桌子,端上了饭菜。不是在国公府没那么多礼数,季云菀便让春桃春枝另有梅姨和阿文一起上桌用饭。吃完饭,春桃和春枝帮手梅姨清算桌子。
季云菀也不勉强,只道:“梅姨如果窜改了主张,或是药铺有甚么要帮手的,尽管说就是了。”
陈生三十来岁,面庞暖和端方,他当年随梅姨见过季云菀几个,现在见他们都长得这般大了,笑着拱手道:“女人,少爷,表少爷,好久不见。”
翌日留了季云庭和春枝在城里,严骁赶车,季云菀带着春桃坐在马车上,出城往三十里以外的于村去。
宅院不大,只要两个院子,一个是季云菀和季云庭两姐弟住的,一个是他们爹娘当年住的。梅姨帮他们把行李搬到两姐弟住的院子里,就带着阿文去厨房给他们烧水做饭。
严骁在药铺里转了一圈就去了街上,季云庭见阿文配药非常别致,缠着他在柜台后问各种药材的名字。
梅姨道:“晓得女人和少爷在国公府里过得好,我就心安了。现在药铺买卖好,离不了人手,我还要照顾阿文阿秀两兄妹,实在抽不出空。”
严骁闻声中年男人提到夫子,眉毛一动,等少年跑过他面前,直接伸手提溜住少年衣领。
严骁不要丫环奉侍,季云菀便让春枝去了季云庭屋里奉侍他洗漱,一起车马劳累,几小我沐浴洗漱完很快都睡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严骁脸上和衣裳以及佩带的玉佩上溜了一圈,缓慢的点头,“不是。”
“他是,他就是姓阎,四周十里八乡就他一个姓阎的!”严骁手里的少年俄然大声喊道。
严骁瞅着他问道:“中间但是姓阎?”
第二日一早,季云菀刚醒,就闻声院子里传来练拳的声音,她从床上起家,春桃和春枝恰好排闼出去。
天气黑下来,院中房间都亮起了油灯,此次出门没带小厮,严骁便充当了夫役,提了热水送到季云菀房里。
“表少爷真会说话,还年青呢,我眼角都长皱纹了。”梅姨被他逗得笑了,带他们往内里走,“前几日接到信传闻你们要来,我带着阿文把女人和少爷住的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被褥和洗漱器具也都全买了新的,比不上你们在都城用的,还望女人和少爷们不要嫌弃。”
“略略略。”少年跑的缓慢,还回身朝中年男人做了个鬼脸,见到榕树下的马车,跑过来就围着马车和中年男人绕圈。
梅姨在中间问道:“女人,你们此次来,就是要找这个阎夫子?”
“梅姨,你带阿文归去吧,这天色要黑了,等会儿路上要不好走了。”季云菀站在厨房门口,对洗碗的梅姨道。
梅姨叹道:“是吗?前次见表女人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都要结婚了,还是和府里的大少爷,看来这几年两家的干系变好了,夫人和老爷如果晓得了,必定很欢畅。”
“这是我家阿秀,她出世的时候,女人和少爷已经回都城了,还没见过呢。”梅姨牵太小女孩,笑盈盈道。
季云菀挽起满头青丝,说道:“厨房的热水够不敷,让他们差未几了就去沐浴,我们等会儿出去吃早餐,我记得西街那家祥庆包子铺的包子很不错,也不晓得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