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菀站在杜鹃树下,身后传来梅姨的声音,“夫人最喜好这棵杜鹃树,我记得当年种下的时候差点没活,夫人花了好多心机,才让它活下来。老爷带女人和少爷回都城的时候,叮咛我照顾好这棵杜鹃树,说有一日要带女人和少爷返来,现在女人和少爷返来了,老爷却也不在了。”
于村村口有一颗大榕树,严骁在榕树下停上马车,正想找个村民问问阎夫子的住处,前面跑过来一个十岁摆布的少年,身后追着一个青色长衫,光着一只脚,手里举着鞋的中年男人,一边追还一边气冲冲地吼,“于大全你给我站住!敢玩弄夫子,看我不替你爹好好清算你!”
“这小崽子交给你了。”中年男人说完,穿上鞋回身就走。
“阎夫子。”季云菀早就听到了马车外的动静,她扶着春桃从马车高低来,朝中年男人清凌凌地唤了一声。
季云菀也不勉强,只道:“梅姨如果窜改了主张,或是药铺有甚么要帮手的,尽管说就是了。”
“这是我家阿秀,她出世的时候,女人和少爷已经回都城了,还没见过呢。”梅姨牵太小女孩,笑盈盈道。
她爹娘屋中的安排还和当年分开时一模一样,院子中她娘种下的那棵杜鹃树,现在已经长得亭亭如盖,红艳的花朵开满了枝头,看得出常常有人修剪顾问,发展的很好。
梅姨在中间问道:“女人,你们此次来,就是要找这个阎夫子?”
“梅姨倒是没如何变,还是和之前一样年青标致。”严骁笑眯眯道。
“陈叔,好久不见。”季云菀也朝他笑了笑,然后见阿文翻开前面的帘子,领着一个六七岁模样,圆脸大眼的小女孩出来了。
几人出了宅子坐上马车往西街去,那家祥庆包子铺不但还在,并且范围更大了,之前只是个小铺子,现在却有了楼上楼下两层。
“梅姨,你带阿文归去吧,这天色要黑了,等会儿路上要不好走了。”季云菀站在厨房门口,对洗碗的梅姨道。
“你干甚么?快放开我!”少年用力挣扎,何如严骁力量大,如何都摆脱不开。
“略略略。”少年跑的缓慢,还回身朝中年男人做了个鬼脸,见到榕树下的马车,跑过来就围着马车和中年男人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