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的伤已经在愈合了。至于炊事,这两日送来的炊事里,其他倒没甚么,只是有一碗桂花鱼羹,很得三少爷的喜好,每次都会喝完。”肖嬷嬷恭敬答复道。
早晨老太太让人把肖嬷嬷叫了畴昔,扣问她季云庭这两日的环境。
季云庭抛弃书,拿起筷子正要用饭,瞥见托盘上那一碗桂花鱼羹,愣了愣,然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道:“这是哪个厨子做的?也太难喝了。莫不是托干系出去府里的吧?去跟祖母说一声,把他赶走。”
她昨儿想了一整晚,想起小时候弟弟或是她奸刁,惹娘亲叱骂,娘亲气消后为了哄他们,都会亲手给他们做一碗桂花鱼羹。娘亲是清贵落魄之家出世,家道虽远比不上爹爹,却也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爹今后,学了一手的好厨艺,在林州的时候常常会亲身下厨做菜给他们吃,桂花鱼羹是娘亲的特长好菜。
季云菀用完午膳在院子里消食,春枝带赵嬷嬷欢畅地出去了。
“这是二女人亲身买来的鱼,亲手给三少爷做的。青竹女人,你就帮手送去给三少爷吧。”赵嬷嬷哀告道。
祁承俄然想起在绵州,她回都城前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她笑着说若想酬谢她,就去平国公府找她的丫环春桃。怪不得如此想要他的酬谢,本来是在国公府过的不好。
冯冀面色古怪,欲言又止,“世子,季二女人刚才出门是为了买鱼……我还从未见过哪家的蜜斯亲身出门买菜的……”
见他来了,祁承把剑扔给中间的小厮,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回身往房里走。
“青竹女人说的,三少爷晓得是二女人亲手做的,嘴上说着不好喝,但还是都喝光了呢。”赵嬷嬷道。
季云菀跟管事嬷嬷说了一声,让厨房里的其别人都散了,只让春桃和春枝在中间打动手,照着影象里看娘亲做桂花鱼羹的体例,繁忙了起来。
公然,青竹游移半晌,低头翻开了她手上食盒的盖子道:“放出去吧。”
“送嬷嬷出去。”季云菀叮咛春枝送她出门。
“真的?”季云菀欣喜地问。
“庭儿的伤可好了些?另有这两日的炊事,可合他的胃口?”老太太歪在榻上,转动动手里的佛珠,开口问道。
“说劳烦二女人太言重了,能看到你们两姐弟干系好转,我比甚么都欢畅。”赵嬷嬷笑着道:“那我先去忙了。”
“桂花鱼羹?这两日的炊事里有这道菜?就算喜好,也不能每天吃,跟厨房说一声,明日给庭儿换一道菜。”老太太蹙眉叮咛道。
“下人也喝不下去这么难喝的羹。”季云庭撇撇嘴,故作勉强道:“算了,也别难堪下人了,我再喝两口,就端去倒掉吧。”
她也想和当年娘亲一样,亲手给弟弟做一碗桂花鱼羹。
第二日的午膳,季云庭的食盒里还是有一碗桂花鱼羹。
等他用完膳,青竹端着托盘出门,看着空荡荡的碗,嘴角忍不住暴露笑容,说是难喝再喝两口,成果把一整碗都喝光了。她把托盘交给院子里的小丫环,关好门,招来一个丫环在门口守着,然后去外院找赵嬷嬷。
到了卖菜的街上,马车逛逛停停,街上人多,季云菀干脆带着两个丫环下了马车。幼时在林州,她跟着娘亲上街买过几次菜,对买菜并不陌生,她在一个卖鱼的小贩面前停下脚步,开口问道:“叨教有桂花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