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呈现的那一刻,花葬骨已经沉进了有望的暗中当中,他在臣简的怀里,眼眸半阖,望着他的方向嘴唇微涨,似是要说甚么。
“哥哥!!!”
花葬骨张嘴无声的扣问,臣简伸手悄悄压在他的喉咙上,挽留着他的朝气,但是心口的洞穴那么大,又该拿甚么堵住。无愧的剑气将伤口周边的血肉都搅得粉碎惨白的却不见赤色的碎肉落了一地,落在薛槐脚下,被他不在乎的在脚下踩踏。
好痛啊……顾谦倒进了薛槐的怀里,鲜血淋漓的手指抓住了薛槐的手,无愧又深切了几分,直到剑柄贴在胸口,顾谦已经感受不出来是剑柄贴在胸口,还是薛槐的手也穿透了他的胸口,吃力的转过甚,朝顾离和看着他的重九夜笑笑,张嘴就有血不竭的涌出来,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连同灵魂一起都变得七零八落了呢。
“抱愧,我救不了他……”
没有了神力的保持,那些被埋没的伤口纵横交叉着密密麻麻的闯进视野,重九夜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滚,顾谦脸上的赤色尽褪,他回身看向薛槐,眸光里微小的光芒就此消逝,沉淀成了更浓烈的玄色。
就听到花葬骨哼着调子拍他的后背,安抚的哄着他,好半天,他才糯糯的问出一句:“疼吗?”
臣简说着松开了捂住花葬骨脖子的手,一双手在花葬骨惨白的碎肉翻卷的脖子暴露来之前,捂住了重九夜的眼睛,可还是晚了,那双小手不知那里来的力量,扒下了顾谦的手,兄妹三个都愣怔的看着阿谁骇人的伤口,臣简将人平放到地上,起家走到一旁,他该做的都做了……
他笑了下,开口说道:“你感觉事到现在,最后如何还需求看吗?”
模糊记得那一天的秋月阁铺满了傍晚的影子,枫叶一片片的落下,感染了尘凡的气味,落地之前还在细细考虑……考虑这平生是否再不能归去那遥不成及的树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