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辛苦,退下罢。”少年一只手懒懒地托起下颔,打了个呵欠,而后看着地上那人,勾唇悄悄一笑,“穹月女人,我等你好久了。”
上首席地而坐,就是来高傲凛大贩子,亦是烟雨楼今晚用心接待高朋。
“楚家主屈尊前来,戋戋不堪幸运。”那人长袖一摆,作出个“请”手势,温颜笑道,“另有楚小少爷、林二公子、林三公子、竹玉公子以及几位少侠,都请入坐罢。”
端木青磊面上笑容僵了一僵,一旁穹月女人软了身子偎畴昔,素手重扬,为他把酒杯满上。
烟雨楼小厮们很把游舫顶层清算得干清干净,桌椅都撤下去,却空中铺上厚厚毛毯,放上很多矮几坐垫,摆出个私家宴席模样。
“那戋戋便比及大会结束便是。”可那端木青磊此时却全然不识眼色似,自顾自说下去,“戋戋虽不是武林人,但也有几个会些工夫侍从,习武之人对技艺老是意,武林大会如此机遇,便是为着报答他们常日里对戋戋关照,戋戋也该找门路让他们能去看看。楚家主此番事忙,戋戋却也并不焦心。”
花蚕见了笑着举杯,柔声说道:“家兄不善言辞,还请端木大爷不要见怪。”掩袖喝酒时,小指几不成见地颤了一颤,嘴角笑意无声地加深。
那人又悄悄击掌,就见几个仙颜少女端着美酒、鲜生果款款而来,为世人一一摆桌上……这还没完,跟着有人擎来一架编钟,安房间尾部,竖起一面小鼓、抱来几个圆木凳放编钟围着中间处。
楚辞几不成见地皱了皱眉,才要再说甚么,就见端木青磊目光转向这边下首花戮花蚕二人――花戮温馨端坐,花蚕也还是半靠自家哥哥身上,裹着毛裘,一副纤细文弱模样。
“花戮花少侠,与花少侠同胞弟弟,花蚕花小公子。”话题被转开,楚辞也不好再提,只得应了端木青磊题目。
“这位端木大爷好大手笔。”楚辞也回了个有礼笑,“不知何事找楚某上来?”
待他们酬酢一阵,曲子已然奏完,那边换了个班子持续奏曲。而几位女人则轻柔站起家,分开来靠近男人们身侧服侍着。
被那粗暴男人这么一搅,幸运没伤筋动骨看客们也再没了争夺花灯芯思,那几个高耸呈现、又与粗暴男人拼斗青衣人们,回到仆人身边之前,就也顺手把花灯都摘了去。
“端木大爷苌州一代一掷令媛,又拍出很多古玩珍奇,引来本土富豪竞相追逐,买卖是越做越大……”林沐晴也笑一笑,话虽只说了半头,言下之意已然非常了然。
楚澜脸涨得通红,连连挥手把纤腰如柳琵琶女人推到中间花蚕身畔,花蚕像是被吓到了,赶快往花戮身边一缩,花戮眼刀一扫,那位琵琶女人极其见机,也不再胶葛,而是一扭身,凑到楚辞身边给他倒酒去了。
“岂敢岂敢,端木大爷远来是客,原该楚某设席接待才是。”楚辞也跟着客气,你来我往全没漏出半分他意。
“无妨,楚少爷是年青人,活泼敬爱令人钦羡。”端木青磊不料地摆摆手,又道,“倒是戋戋该恭喜楚家主,有花少侠如此妙手插手,武林大会上定能大放异彩。”
一行人顺次坐下,楚辞居右手边第一名,跟着是楚澜、花戮、花蚕三人,左手边则坐着林氏兄弟与竹玉三人,顾澄晚与方狄跪坐于花蚕身后,随时等待仆人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