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明白。”男童小脸上透露一抹刚毅之色,“我花残此发誓,不报母仇,誓不为人!循环无路,万劫加身!”
身后竹门“吱呀”一响,探出个粉嫩小娃脑袋来,他大眼滴溜溜一转,脆声唤道:“师父!师父!那篇《毒经》已经念完了!”
约莫运剑半个时候,也不知将招式行了多少遍,稚童才停下来,抱元守一,再次任凭大雪压身,直至化为雪人。
“内力只能勉强做一次循环,还远远不敷。”而这被称为“花戮”稚童,便是才脱死劫、现在孑然一身小世子,他展开眼,眸子墨如点漆,内蕴神光,可见技艺略有小成,“第三式再练一次就能融会贯穿,日落前教我第四式。”
极北之地有座千仞岑岭,峰顶长年落雪,长年不化,气候极其酷寒。
花戮垂目一看,是《梵天诀》,面上不由透暴露一丝古怪神采:“目光不错,这本是进境、亦是为刚猛法门,你自行修习,我学是《九转留意录》,教不得你,如有行功方面窒碍,再来问我罢。”
一本《梵天诀》,一本《擒龙**》,一本《九转留意录》,一本《柳絮舞》。
“师父要给小残儿亲身讲课吗?”小娃很欢畅地问道。
花戮把剑插回鞘里,一纵身跳下青石,抬步跟了畴昔。
山谷内密林以外有几间竹屋,屋外搭了几个架子,架上放着好些簸箕,簸箕里盛着很多晒干了草药,却并不是平常色彩,或红或紫,很有些诡异。
公然小娃喜笑容开:“好啊好啊小残儿这就去记,师父你可不要耍赖皮!”话一说完,立即回身朝屋里跑去,不一会就从那边传来朗朗书声,读得好不高兴!
你看到了么,你用性命护着儿子,现在已然是我爱徒,只待他长大,我便要让你两个儿子兄弟相残、奸夫存亡难安!
“再哭他也不会活过来,有这时候不如好好学成我教你东西,为他报仇雪耻是端庄。”沙哑男声又起。
却听花绝天又道:“我这个门派,本来叫做‘凤隐门’,这画上女子便是本门开山之祖,有三样了不起本领。一是有几本绝强内力法门,每一本练成以后,都有极其可骇力量;二是以毒术为主偏门,凡是傍门左道之事无所不包;三是剑法,威霸刚猛,虽只要四十九式,但只要能融会贯穿,便足以纵横江湖。”
琴抱蔓……琴抱蔓……
花绝天一愣,旋即带点玩味地笑了:“我觉得你会先学剑。”身为一个用剑妙手,对有类似气味人当然有所感到,这个花戮年纪虽小却剑不离身,清楚就是个剑痴。
“再好招式,如果没有内力做辅,想必也没有多大用处。”花戮语气平平,“我喜好剑,但喜好能报仇气力。”
花戮毫不踌躇:“内功。”
“不准哭!男人汉哭哭啼啼像甚么模样?”一个有些沙哑男声男童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花绝天把手伸出来,又扒开几块木板之类东西,从内里摸出三四个壳子古朴册子,都是薄薄,没甚么分量模样。然后他将这几本册子一抹,按序摊开桌上,再冲花戮招一动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