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蝉在沈娡房内盘点各处府邸送来的年礼,撤除之前常常来往的那些人家,竟然又添了很多新府邸也给沈娡送礼,很多家是小巧苑内门生的家属,约莫是奔着郡主的名号和敏仁帝的爱好送来的。
孙若儿急于求成,一味强要仿照繁华,底子不会去细细探听浸淫这些内里门道,真是如猿猴学步,不伦不类了。
“罢了,又不是甚么大事情。”沈娡一副不觉得意的模样,放下茶杯:“能够是疏漏了吧。”
妆娘恶狠狠瞪了孙若儿一眼,孙若儿扭过脸,不去看她。
沈娡笑着摸摸白蝉的头:“好啦,瞧你这模样,就算哭出眼泪来东西也回不来,我又没怪你。”
孙若儿几近要站立不住昏倒,还好沈娡接下来讲的一番话让她又略微定了定神。
孙若儿捂着发痛的脸呆呆看着镜子,感觉如许太丢脸,实在不想去郡主房里和她对比,便决计装病,回到床上闷头大睡起来。
孙若儿用洗脸巾冒死擦,擦得她脸都发红生疼了,那胭脂还是固执地没有下去。
“少了一盒天香阁家的玫红胭脂,一盒玉脂粉和一盒螺子黛。”
“好mm,郡主平常用的那些朱漆盒子里的脂粉,是宫里头的么?内里买不买获得啊。”
孙若儿坐在镜子前,行动慎重地拧开玉脂粉,惊奇地发明这粉不太像粉,反而像凝固的油,透明芳香,软滑滑的。她抠了一团用掌心擦匀了抹在脸上,欣喜不已——公然好白,白的像雪!
白蝉噘着嘴,几乎要哭出来:“都怪我,之前向来没碰到过这类环境,太忽视粗心了,那么些贵重礼品就随随便便放在桌上,如何想到就遭了贼呢?今后我可得眼不离了,清好了就锁库房去。”
次日,孙若儿手脚不洁净的传闻很快就在漱玉院内的奴婢中传播开来,那妆娘分缘不错,她说的话大师根基都信,特别在她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孙若儿那天想要买胭脂水粉的言语时,其他妇人们的确恨不得走到孙若儿面前唾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