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洲岛上骸骨便地,另有金银珠宝散落沙岸,放眼望去,尽是简易房屋,鳞次栉比。
姜晗点头道:“如此也好,你牢记,汪彤此人吃软不吃硬,遇事不成摆世子架子,必然奉告于他,本王绝非那等短视之人,留他另有大用,毫不卖他!”
“大人,已够多了......”
幸亏再往前走,环境好了很多。
姜越还是初度与汪彤相见,便高低打量起此人来。
“别急着谢,李春宇一干人等定然阳奉阴违,是以你要看好,不准他们中饱私囊。”
“若不放,如何能引蛇出洞?”
此人不似平常海盗,并不枯瘦,面色亦非那等惨白。
想来来人应是汪彤部下。
两名寺人将姜越领进大厅,坐于木雕龙椅之上的不惑男人忙起家施礼。
这一干人等长年海上流落,独一落脚处便是夷洲,是以竟已在这里建了故里。
“不肯动?”
但是此中模糊可听到哭喊、告饶之声,亦有尸臭传来,便可证明,这里不过是大要光鲜罢了。
但见汪彤高大胖壮,提及话来瓮声瓮气,行动举止非常得体,还穿了身丝绸,戴冠束腰,手摇折扇,不知者,还当是某位文人雅士呢!
虽比不得颖王府秘闻深厚,却也有些可取之处,更有甚者,还配寺人、宫女,非常僭越!
“父王,姜堰一贯阴狠暴虐,汪彤不会败在他手上了吧?”
“大人,此人鬼鬼祟祟,应是特工,请您决计。”
“非也非也!听人说汪头领生就三头六臂,十丈开外见了,亦如巍峨山岳,现在看来,不过讹传罢了。”
“大人,这千万不成!”
“这位小哥勿怪,我这部下人经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令你吃惊了。”
江东文官个人已然毁灭,淮南昂首,八闽内斗,怕是只要扬州颖王有如此魄力了。
是以汪彤背后定然有人!
“另有,待结婚以后,你须操纵李春宇半子这一干系,拉拢、分化淮南文官!”
“速命梁铮调派十名飞鱼卫监督颖王府,并自治河银子中抽出些来交予陈玉山,命其于淮南本地奥妙打造战船,练习水兵。”
“回这位大人话,小人恰是这金华本地人,世代务农,想是您部下抓错了,望您明察。”
言罢,竟不顾中间还站着姜越,当即脱手动脚。
但是饶是汪彤乃大海贼,又如何得知姜堰行迹?
“草民明白。”梁铮作揖。
何况身为海贼,其与姜堰并无寒暄,更无杀姜堰来由。
如果姜堰死在其手上,定然引发朝廷正视,汪彤定然得不偿失。
屋子比先前更成体统,像模像样的高墙大院林立,不见尸身、仆从,好像大户人家。
“有何不成?梁先生今后要为大夏在江浙一带谋出千倍、万倍税银,方可报恩。”
略有些姿色的,便不着寸缕,不管何人见了,皆可欺负。
“是!”
姜堰自袖中拿出银票递给梁铮。
姜越忙道:“几位,打搅你们办事了!吾乃颖王世子,专来求见汪统领,烦请诸位通禀一声。”
梁铮赶紧推委。
正想着,忽有一名女子大呼着逃来,那女子衣衫褴褛,花容蕉萃,一脸惊骇模样。
姜越见状,不由喜上眉梢。
如果普通小海贼,定然盯不上姜堰。
非得姜堰身故,方才气令其达到目标。
待其人走后,依婷不解道:“大人,此人鬼鬼祟祟,必定有鬼,为何要放?”
连日来不见汪彤动静,姜越心急如焚,来见姜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