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汪彤高大胖壮,提及话来瓮声瓮气,行动举止非常得体,还穿了身丝绸,戴冠束腰,手摇折扇,不知者,还当是某位文人雅士呢!
言罢,姜堰竟叮咛飞鱼卫将其放了。
姜越上路,向东来至海边,乘船赶到夷洲。
江东文官个人已然毁灭,淮南昂首,八闽内斗,怕是只要扬州颖王有如此魄力了。
“祸害?爷爷们这是助你入极乐天下呢!”
“若不放,如何能引蛇出洞?”
姜堰顿了顿,“当然,殿下非那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只要做的不是过分度便可。”
“那里那里,汪头领不必客气。”
“速命梁铮调派十名飞鱼卫监督颖王府,并自治河银子中抽出些来交予陈玉山,命其于淮南本地奥妙打造战船,练习水兵。”
何况身为海贼,其与姜堰并无寒暄,更无杀姜堰来由。
姜堰自袖中拿出银票递给梁铮。
姜晗点头道:“如此也好,你牢记,汪彤此人吃软不吃硬,遇事不成摆世子架子,必然奉告于他,本王绝非那等短视之人,留他另有大用,毫不卖他!”
略有些姿色的,便不着寸缕,不管何人见了,皆可欺负。
这一干人等长年海上流落,独一落脚处便是夷洲,是以竟已在这里建了故里。
过了这富人聚居之处,便是一座巨大宫殿映入视线。
饶是姜越在扬州城作歹多端,亦初见这等场景,一时之间,竟感到有些惊骇,乃至思疑本身误入天国。
连日来不见汪彤动静,姜越心急如焚,来见姜晗。
屋子比先前更成体统,像模像样的高墙大院林立,不见尸身、仆从,好像大户人家。
“是!”
虽比不得颖王府秘闻深厚,却也有些可取之处,更有甚者,还配寺人、宫女,非常僭越!
那女子顿时满脸绝望,祈求道:“求诸位老爷发发善心,小女子是良家女子,不要祸害奴家啊!”
非得姜堰身故,方才气令其达到目标。
“大人,此人鬼鬼祟祟,应是特工,请您决计。”
大夏人最忌故里被毁,如果姜堰真就攻至此处,他们定然浴血奋战!
幸亏再往前走,环境好了很多。
如果姜堰死在其手上,定然引发朝廷正视,汪彤定然得不偿失。
“草民明白。”梁铮作揖。
并且其必是与姜堰有直接好处抵触。
“草民代淮南百姓谢过大人与殿下!”
“有何不成?梁先生今后要为大夏在江浙一带谋出千倍、万倍税银,方可报恩。”
“这位小哥勿怪,我这部下人经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令你吃惊了。”
待其人走后,依婷不解道:“大人,此人鬼鬼祟祟,必定有鬼,为何要放?”
姜越嘲笑连连。
夷洲岛上骸骨便地,另有金银珠宝散落沙岸,放眼望去,尽是简易房屋,鳞次栉比。
“不肯动?”
扬州,颖王府。
看来这汪彤亦乃平常之辈,竟兀自做起了称帝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