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感喟道:“想不到我一世孤傲,竟嫁给这等报酬妾,实在可悲。”
“飞鱼卫?”
“紫莹,好名字!”
逃窜时竟连小妾亦忘在家中。
刚一出门,便遇见先前那张氏绝望返来。
成王败寇。
姜堰哭笑不得。
“小女子姓颜,名叫紫莹!”
与此同时,姜堰与尹健亦大破城门,全军涌入,如入无人之境,很快于布政使衙门汇合。
他们攻不下福州,乃是时也命也。
“自八闽大乱以来,曾有无数山匪将目标放在福州,不想尽皆化作飞灰,只要我们,本日入主福州城!”
这严绛究竟何许人也,不过几月,便将本身数年乃至数十年苦心运营之地拿下?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敌军尚未赶到此处,我们快走吧!”
飞鱼卫不满,当即出言讽刺。
言罢,再次持刀上前,又被飞鱼卫击退。
晓得姜堰非传言那般奸骗掳掠,女子再不惊骇,向姜堰施礼谢恩。
萧蔷笑道:“殿下,人家颜夫人说了,只要您不伤及院中之人,她愿将小女送与您为妾!”
姜堰不置可否。
“八闽行省布政使颜程之妾张氏是也!”
张氏一愣,旋即道:“竟敢歪曲我家老爷,纳命来!”
“其一,我家头领并非那等奸骗掳掠之辈,何能辱你?其二,你家老爷祸害别人你视而不见,现在这等放肆,真可谓虚假至极!”
姜堰本来打算不竭打击,耗损城中将士士气,再一拥而上,将其击溃,随后撤兵,令其重新返来,趁其不备,再建议反攻,方才气将福州拿下。
倒不是问出个以是然来,主如果她见武夷山众山匪竟不入户,掳掠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与传言中截然相反!
“想不到你冲锋在前,竟毫发无损!”
颜程公然不过鼠辈罢了。
事急从权,姜堰一脚将张氏踹倒,并不顾男女之别,上前奋力将刀子夺下。
苟建成亦去传令,被姜堰叫住。
此人以血洗面,一身盔甲已被鲜血泡透,横七竖八插着些箭矢,却只是受了些重伤,并无大碍!
女子面色狰狞,眼中仇恨,竟真有几分巾帼之貌!
“奴家晓得颜程将大部赋税藏在那边,您随奴家来!”
传言中无恶不作之人竟才弱冠年纪,行动举止风骚儒雅,却透着股霸王之气,怪道其能攻破福州!
姜堰并不答复,回身拜别。
“奴家亦问了很多百姓,世人皆知,武夷山众山匪实是慷慨悲歌之士,是奴家错了。”
安排好统统,姜堰入主布政使衙门。
苟建成上前笑道:“想不到这福州城号称固若金汤,竟如此不堪一击!”
姜堰忙叫住。
“是以便将此女留在你身边当个婢女吧。”
姜堰如果冷眼旁观,只怕今后再也没法掌控武夷山,这才迫不得已策动强攻。
“如何不相干?”
“也罢,走吧。”
可谁曾想到,苟建成一心许国,竟亲冒矢石冲锋在前,如此一来,部下人必然以为要与福州誓死不休,亦会随之血战。
“全在你心中所想,但杀良冒功、养寇自重倒是真的。信与不信,本头领没法摆布。”
“让部下人传令便可,你留下,本头拥有话和你说。”
谁能想到,颜程竟真就诊军无方,部下将士全无死战决计,这才让姜堰捡了漏!
“你叫甚么名字?”
张氏连呼“不成能”三字,挣扎着起家,向外跑去。
紫莹大惊,“莫非这位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