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心头一动,聘请同业。
一个男人倒在地上,猖獗捶打本身的胸膛凄厉恸哭,满嘴尽是鲜血,面前的肉摊铁钩,吊挂一条活色生香的女人手臂。
大队人马吼怒而去。
路过陈镇。
此情此景,令姜堰的肝火几近突破天灵,近乎落空了明智,“匹夫!你好大胆!”
姜堰点头道:“屠夫自是恶贯充斥,说到底还是朝廷无能。”
屠户尽管卖肉,每人一次最多买一斤。
“去县衙!”
……
远远的一家肉摊围满了人,腥气深重,不知是何猎物。
姜堰嘲笑,“来人,摆案!古有佛陀割肉饲鹰,今有刘太爷捐躯奉送乡里。”
“太子殿下,下官招了,招了!”
屠夫瞧着跪地恸哭的青年,狞道:“他家小娘子疼他,家间断粮,便找到我这,将自个卖了些银子助他活命。喏,都在案子上了。老子心肠好,给他留了一条臂膀。公子,上好的白乳拿回家包馄钝不错,要吗?”
姜堰抽出林卓佩刀,跳上马背,一刀将屠夫劈杀当场,血溅五步。
三日肉尽馀一魂,求夫那边夕阳昏。
影象中的《菜人哀》早已恍惚不清。
“柳茂青?有无证据?”
……
田雨相的眼中起了一抹亮光。
国难当头,杨畅怀一党不但不为家国济,竟还在背后使绊子。
屠夫见到大队人马,为首公子锦缎华服,对他瞋目而视,便讪讪道:“公子,人牲能够帮忙大伙度过灾荒。”
姜堰正色道:“鄙人正有此意,劳烦田兄帮手联络你的朋友,明日晌午,鄙人于摘星楼设席。”
哐当!
飞鱼卫从县衙搬出一方大桌立于街口,百姓争相围观。
田雨相有难处,他能够施助哀鸿,但别家贩子如何想,不是他能做主的。
“确有几位,实在小弟在京师也有酿酒用的粮食,兄台筹算赈灾?”
林卓第一次见姜堰暴怒,哪敢怠慢,亲手将屠夫枭首,并调派两名飞鱼卫,照叮咛去办。
姜堰懒得入府衙,只问张屠夫是何人教唆。
刘芳亡魂皆冒,惨叫一声瘫软在地,黄浊的液体从官袍下渗入出来,腥臭难闻。
“说!何人调拨?”
家属?
一行人马不断蹄赶赴本地署衙。
“是!”
“是柳内史!”
“下官不知。”
“不知?”
百姓见状喝彩雀跃,伸谢官家大恩。
姜堰低吼道:“林卓!将其枭首!令飞鱼卫传首各郡,治下再有此卑败行动,本宫定夷其九族!”
……
诗曰:佳耦同年饥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
“下官有他亲笔手书,殿下过目。”
萧蔷的清眸怔怔地望着美玉般的男人,不知如何描述现在的敬佩之情。
田雨相表白了来意,姜堰诘问道:“田兄可有处置粮秣的亲朋老友?”
百姓无不骇然,面无人色。
姜堰哪怕作为穿越者,现在也恨不得将那群恶党,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刘芳哪敢承认,惶恐之下将黑锅一股脑甩在了张屠夫身上,“那厮嗜杀成性,下官实不知情!”
镇口张贴布告:张屠户收买统统活物,品相讲价,当场付现。
陈镇。
姜堰率人正巧赶到,瞧见肉摊,几乎当场吐出来,萧蔷更是柳眉倒竖,要活刮了这恶屠!
飞鱼卫当场将一团烂泥的刘芳五花大绑,随后张贴布告:明日有赈灾粮送达。
“此为天灾,朝廷尚复有力,你我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