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有他亲笔手书，殿下过目。”
田雨相表白了来意，姜堰诘问道：“田兄可有处置粮秣的亲朋老友？”
少年解开水袋在坟前洒了些许，自报家门，他叫田雨相，庆城人士，去都城打理家属事件，偶尔路过此地。
萧蔷不敢多话，因为姜堰的神采极其丢脸，几近能阴出水来。
“确有几位，实在小弟在京师也有酿酒用的粮食，兄台筹算赈灾？”
哐当！
“你说甚么？”
姜堰惊奇地打量对方，一时竟分不清他究竟是雌是雄。
“是柳内史！”
俄然背后传来一声嗟叹：“好一首惨绝人寰，中间深知百姓之苦。”
诗曰：佳耦同年饥饿死，不如妾向菜人市。
萧蔷的清眸怔怔地望着美玉般的男人，不知如何描述现在的敬佩之情。
家属？
县太爷刘芳出迎，见太子大怒，他倒头就跪身如筛糠。
“太子殿下，下官招了，招了！”
百姓无不骇然，面无人色。
镇口张贴布告：张屠户收买统统活物，品相讲价，当场付现。
林卓第一次见姜堰暴怒，哪敢怠慢，亲手将屠夫枭首，并调派两名飞鱼卫，照叮咛去办。
姜堰嘲笑，“来人，摆案！古有佛陀割肉饲鹰，今有刘太爷捐躯奉送乡里。”
影象中的《菜人哀》早已恍惚不清。
一行人马不断蹄赶赴本地署衙。
姜堰低吼道：“林卓！将其枭首！令飞鱼卫传首各郡，治下再有此卑败行动，本宫定夷其九族！”
“柳茂青？有无证据？”
路过陈镇。
陈镇。
飞鱼卫已安葬不幸的伉俪二人，并找了差未几的青石当作墓碑，可惜不知姓氏，只得题知名。
一声吼怒好像炸雷，百姓鸟兽散开，指指导点。
田雨相有难处，他能够施助哀鸿，但别家贩子如何想，不是他能做主的。
姜堰懒得入府衙，只问张屠夫是何人教唆。
“下官不知。”
姜堰稍作考虑，令林卓代为雕刻一段碑文，以轸皇室自省之效。
田雨相的眼中起了一抹亮光。
屠户尽管卖肉，每人一次最多买一斤。
飞鱼卫从县衙搬出一方大桌立于街口，百姓争相围观。
……
有少年侠客牵着一匹枣红马不知何时来身后，他一身薄红裳内衬白袍，束发飞鬓，英姿瑰丽，配上腰间盘悬的长刀，气质卓然飒爽。
国难当头，杨畅怀一党不但不为家国济，竟还在背后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