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畅怀不信当下局势,姜堰另有破局之法,只要商贾不压粮代价,大罗神仙来了也无用。
“尊令!”
断腿的刘芳被扔了出来,他衰弱地谩骂:“柳茂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哐当!
柳茂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浑不在乎,乃至唤管家一同饮宴,本日贰表情大好,有杨首辅的体贴,柳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杨畅怀冷酷道:“太子杀柳茂青有真凭实据,都怪柳茂青行事招摇,合该被杀。”
柳家高低哭天抢地。
“小的这就去。”
“好,老夫救你。”
杨府处置仓促突入内宅,瞧一家人吃喝吃苦,满碟肉糜油光实足,他愣在了阔别,然后“呜哇”一声,胃里翻江倒海,吐得稀里哗啦。
唰!
“回殿下,霍乱朝堂乃是重罪。”
“当然!内史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即便证据确实,也需三司会审,定案后再作措置。”
柳茂青喝得伶仃酣醉,夫人嫌弃道:“又出去厮混,京师食材严峻,灾黎潮即将来袭,你也不为家里筹措一番。”
姜堰拿出一封手札,寂然道:“劳烦太子妃通过雪雕传讯萧将军。”
“好一个竖子!”
处置说不下去了,扶着墙又吐了个透心凉。
一声令下,飞鱼卫抽刀上前。
“诸公勿忧,我等且静下心来,看太子的手腕便是。”
“一个牲口,还需三司会审?”
柳家人目瞪口呆,柳茂青愤然拍下筷子,“你在做甚么?”
林卓是厮杀汉,不感觉有何不当,反倒一旁的萧蔷俏脸煞白,口不能言。
柳茂青瞪眼姜堰,声嘶力竭:“黄口小儿,安敢如此害我!”
杨茂青哈哈大笑,“首辅大人顾虑下官,你立即去炖了,切不成孤负首了辅大人的一番美意。”
这般的暴虐,使得如丧考妣的柳氏一门噤若寒蝉,不敢再哭。
“首辅大人到!”
管家美滋滋的拜别,不消多时珍羞满桌,香飘四溢。
飞鱼卫将柳家一干人等提到院中。
晚宴过半。
周琰也不敢久留,太子当杨首辅的面,斩杀柳茂青只为震慑朝纲。
短短一晚,柳茂青的死讯甚嚣尘上。
姜堰的眸光凌厉了几分。
“哼,没有赈灾粮,看你还能蹦跶几时。”
姜堰懒得再废话,与杨畅怀擦身而过,率众拜别。
“老爷,夫人。首辅差人送来十斤肉,说是亲手猎到的麋鹿。”
“不愧是鹿肉,肉味滑嫩适口。”
大朝晨,很多官员找到杨畅怀,祈求联名上书弹劾太子。
姜堰斜睨惴惴不安的周琰,“侍郎大人,柳尚书所犯何罪?”
杨畅怀忿忿而去。
飞鱼卫手起刀落,柳茂青的人头咕噜噜滚了出去,恰好滚到杨畅怀脚下。
柳茂青歇斯底里:“首辅大人救我——”
杨茂青带妻儿咀嚼甘旨,志对劲满时还不忘谩骂姜堰两句。
柳茂青闻言仿佛被抽干了统统力量,哀嚎道;“天要亡我柳家一门!”
杨畅怀望着狰狞的死人头,阴霾道:“殿下,岂可擅杀朝廷命官,岂不将三司当作儿戏。”
说曹操曹操到,杨畅怀恰好率人赶来,姜堰蓦地眯起眼眸,“斩!”
“不必华侈时候。来人,将柳茂青斩首,悬于东门,以儆效尤!”
俄然有人抱住了他的腿,是刘芳不知何时爬到他的脚下,空中尽染鲜血,“首辅大人,救救下官……”
“竖子!老夫跟你没完!”
姜堰一把将书帛扔在柳茂青狰狞的脸上,“灾情似火,民怨沸腾之际,柳内史不思报国,反倒放纵恶党苛虐百姓为祸处所,实乃罪不容诛。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另有何话可说?”